值班的是一名协警,一看是朱蛋,知道这家伙手脚不干净,又上了留守妇女的床,就留下了。 派出所长吴江涛和几名干警出警回来以后,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一问情况,恨不得一脚把那名协警踢飞。 村里人把朱蛋打个半死,族人中的一个老者一看,麻烦了,朱蛋和本家娘们相好,是家门不幸,真要是把人打死打伤,本族好多青壮年都参与了,也知道朱蛋的后老爹不是善类。肯定会被讹上,于是差了几个小伙子,拉上朱蛋,送到派出所,简单说明了情况,然后扭头就回来了。 吴江涛是老公安,村里的花花事处理不少,知道是怨妇深夜寂寞,勾搭上了村里的小子,一般有头脑的男人看不上这类女人,就是看上了也碍于村里爷们情谊,下不去手,只有村里朱蛋这样的无赖敢于翻墙幽会。 要说是强奸,证据肯定不足,现在的女性都开放了,不那么注重自己的名誉,所以在派出所问她的时候,不会死死咬住男方强暴她,反而有了几次床上情谊,对小情夫袒护怜悯有加,要么不说话,要么吞吞吐吐,有的女子更是有情有义,一口咬定,我是自愿的。大不了自己家男人回来离婚。 吴江涛之所以想把那个协警一脚踢死,他清楚这是上了村里人的当,真要捉奸,或者发现有人欲行不轨,应该在第一时间里报警,警察出警以后会妥善处理。现在人趴在地上,不知死活,村里人都走了,怎么处置?接着讯问,这家伙会装死,不讯问,不符合刑诉法的要求。 吴江涛吩咐两名干警把朱蛋扶起来,好在这家伙还能坐。 讯问了基本情况,问到今天晚上去那留守妇女家的情况,朱蛋装死,什么都不说。 捱到天亮,吴江涛见朱蛋脸上的伤都肿起来,心想麻烦,完善了讯问笔录。去县局办理拘留手续。 办完拘留手续,人送到拘留所,拘留所说什么不要,一个受伤的嫌疑人,死在拘留所是责任事故,家属闹腾起来会处理人,要是死了,所长和值班民警会以渎职罪进号子。 人送不走,就这样放了也不行,已经办理拘留手续了。于是把他送到了县里的医院。 一番检查以后,多是皮外伤,没有大的毛病。 吴江涛松了一口气。 不想朱蛋的后老爹朱发知道这事以后,来医院里见了熊猫一般的朱蛋。一时心里很是解气,小时候朱蛋淘气,朱发不少收拾他,朱蛋长大以后,不断的往他要钱,朱发不给,朱蛋就打这个后老爹。朱发的后腰现在隐隐作疼,是朱蛋一砖头砸上去的。 朱发年轻时候也被派出所处理过,那时候打人很正常,朱发不少挨收拾,这时候看见警察还愤愤不平。 朱发先是在医院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然后去派出所寻死觅活,把他这个宝贝儿子夸的一朵花一样,现在儿子被打成这样,他也不活了,说着,解下腰带往派出所的门楣上挂。 吴江涛通知村里干部把朱发劝回去,然后给村里干部交代,看他有什么要求。 村里干部很快回过来话,二十万,不赔偿二十万朱发会一直上告,说是派出所长刑讯逼供,把他儿子快打死了。 吴江涛赶紧派人去那留守妇女所在的村里,却找不到那名留守妇女,也找不到她族人中青壮男人。这家涉案的人全部跑了。 赔偿二十万,不要说人不是派出所打的,就算是,也不会赔偿二十万,朱蛋不过是皮外伤,在医院里待几天就好了。 拖了几天,吴江涛一直让村里干部做工作,最后朱发说十八万,低于十八万不说事。 僵持了两天,朱发知道,儿子的伤情一旦好了,派出所不认账,肯定得不上钱,于是就来到了检察院控告申述科。 连振高亲自接见朱发,朱发故伎重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派出所如何冤枉好人,刑讯逼供,把人打伤,然后扔到大门外,幸亏有人及时发现,才免于一死。 连振高询问的仔细,个别地方循循善诱,把派出所的干警说的恶魔一般。 记完笔录,连振高看看,比较满意。 走的时候,连振高吩咐检查干警给朱发了二百块钱,然后暗示朱发,县检察院查这个案子,肯定会有阻力,要是市里领导能批复一下,县检察院就可以立案了。 第二天一早,朱发去了一趟吉昌市检察院,又是一番控诉,市检领导很重视,做出批示,按照管理权限,责成东陵检察院严查此时,严查恶警,给百姓一个公道,还东陵一片蓝天。 有了这个批复,县检察院立即立案,连夜传唤了吴江涛。 吴江涛没有当回事,事实就是事实,不管那个部门办案,都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便把怎样接警,怎样处理的情况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