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阵阵热风,又是酷热难当的一天。 谢府的侧门‘吱扭’一声打开,几个家丁从中抬出一副担架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覆盖着。 “干什么,滚回去!” 立即有一队兵丁上前,厉声呵斥。 一名家丁掀开白布,露出担架上的人。 就见这人裸露的部位,尽是肿块,黑色斑点,嘴角残留着血沫,气息全无。 不用猜测,这人是染上鼠疫,不治身亡了。 吓得兵卒们纷纷后退。 谢府的家丁们将担架放在地上,然后退了回去。 封锁谢府的徐州卫军士无奈,只得找来地方上的差役。 几名差役将尸体装入一个用防水油纸做成的大号袋子里,然后放到一辆驴车上。 车夫赶着驴车,拉着去往城西的焚尸场。 像这种染上鼠疫死亡的病人,都必须送到焚尸场烧掉。 差役们并未跟着一起,最近死的人虽然少了,可各种事情却多了起来。 他们自然不用全程跟着拉尸车,尸体又不会自己走掉。 车夫赶着驴车,到了焚尸场。 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后面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 除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诈尸,还是别的什么,车夫哪里敢往上报,只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一般。 正午的时候,鲁王别苑鲁园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是一名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 他叫开园门后,亮出腰牌,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入鲁园。 …… 数日后。 济宁城中的新增病例开始呈下降趋势。 死亡人数,也降到每天不到十人。 并且有很多完全康复的病患返回家中。 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不出半月,济南的鼠疫就可以彻底消灭了。 然而鲁王朱寿鋐的别苑鲁园中,却接连出现了十几例鼠疫,其中死亡一人。 鲁王和家眷们倒是没事,却被吓得半死。 鲁王正妃的乳母,在鲁王妃的面前发病,随后救治不及,暴毙而亡。 鲁王妃被吓得魂不附体。 鲁王朱寿鋐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怎么好。 次妃过寿那天被吓得够呛,这次又受到惊吓,险些被直接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