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贝勒请安,不免有些古怪。 书吏继续念下去。 阿敏和济尔哈朗的神色渐渐变了。 这竟是一封,写给阿敏的归降信! 刘兴治在信中声称,当初也是一时糊涂,随着刘兴祚一起背叛大金。 如今刘兴祚高官厚禄,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副总兵,在东江镇屡遭卢象升排挤。 加之挂念母亲和妻儿,与刘兴祚发生了争执,险遭其杀害,并被卢象升贬至义州。 因此打算重归大金,并愿意献上义州,以表忠心。 阿敏难以置信地问道:“杨先生,这是……” “二贝勒战事不利,杨某却无一良策,因此夜不能寐。” 杨嗣昌一声叹息,忧国忧民之情溢于言表。 “前几日,杨某无意中得知,刘家兄弟反目成仇,刘兴治被卢象升打发到义州,于是我心生一计。” “汉军中我只认识胡左领,而胡左领又与刘兴治相熟,于是安排他暗中派人,前往义州劝降刘兴治,没想到事情竟然成了。” “此次胡佐领前来,带来刘兴治亲笔所书的归降信,我正要去向贝勒报喜,谁知……呵呵,杨某殚心竭虑为二贝勒效力,却落得这般下场,让人心寒啊!” 杨嗣昌一声悲叹,神情悲愤、萧瑟。 一旁的胡泽都看傻了。 不愧是沈阳大掌柜! 这随机应变的能力,简直是绝了! “误会先生了!” 阿敏丢掉佩剑,慌忙给杨嗣昌松绑,又让人放了胡泽。 “杨某告辞,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杨嗣昌朝阿敏拱拱手,然后转身朝帐外走去。 阿敏大惊,急忙拉住杨嗣昌:“先生要往哪里去?” 杨嗣昌说道:“杨某一片丹心,却被如此猜忌,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阿敏苦苦相劝。 杨嗣昌却执意要走。 阿敏无奈,朝着济尔哈朗厉声喝道:“瞎了眼的东西,还不赶紧向先生赔罪!” “是我错怪先生了,向先生赔罪!” 济尔哈朗诚恳地向杨嗣昌拱手赔礼。 大事济矣……杨嗣昌冷哼一声,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