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跟云逍子谈生意总成吧? 云逍子不是想插手西山煤矿吗? 拿自己手里的煤矿,去入上一股,云逍子应当不会拒绝吧? 再怎么权势熏天,也不能吃独食不是? 大不了把坑云昊的十万两银子,退回去便是了。 张维贤他们入了水泥厂的股,如同是田里的铁杆庄稼,以后子孙后代都受用不尽。 自己要是能在西山煤矿上入一股,不亏! 并且还靠上了云逍子这棵参天大树。 两全其美! 薛濂来到清华园,让随从去门房通报。 谁知道在清华园大门口等了许久,前去通禀的门子回来回话。 云真人不见客! 阳武侯? 不好意思,不管是阳武侯,还是阴武侯,一律不见! 薛濂强忍怒气,道出自己的来意,让门子再去通报。 这次云逍的回复更简单,只有一个字:“滚!” 薛濂面红耳赤,拂袖而去。 “云逍子,欺人太甚!” “低价买了本侯的窑,还杀了本侯的人,竟然还如此羞辱本侯,岂有此理!” 薛濂恼羞成怒,一阵咬牙切齿。 接着想到便宜卖出去的煤窑,以及庞德福的死,又是一阵心痛。 这还不算。 云逍子的态度,摆明了是要吃独食。 以他的权势,再加上那抽水的机械,以后岂不是要独霸西山煤矿? 这可是断人财路啊! 薛濂回府之后,寻思了一个晚上。 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别人制不了云逍子,难道皇帝还制不了他? 皇帝宠信云逍子,可阳武侯府的圣眷,同样也不弱。 况且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皇帝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第二天大清早。 薛濂收到一个消息,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有确切的消息称,云逍子正筹划着开一家煤炭股份公司。 很多勋贵、大臣都坐不住了,到处筹银子准备入股。 不难想象,等这个煤炭公司开起来,很快就将其他煤窑挤出西山。 薛濂不再迟疑,当即来到皇宫,递牌子请见。 没多久就被宣召进宫,来到文华殿。 崇祯端坐御案之后,神情漠然,看不出喜怒。 参拜之后。 薛濂泣声说道:“恳请陛下,救微臣一命!” 崇祯嘴角抽了抽,冷漠地说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