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从云逍子的科学著述中,发现了什么破绽?” 张履祥、孙奇逢等人相顾苦笑。 张履祥说道:“老夫将三本书拿来,琢磨了一天一夜,却如同在看天书。” 其他几人纷纷开口。 他们跟张履祥一个样。 连看都看不懂,又怎么去驳斥人家? 黄道周无奈地说道:“大司成(国子监祭酒的别称)平生所学,涉猎颇广,尤其精通算学,想必应当能从这《初等数学》中,找出破绽。” 数学,也就是算学。 李孙宸对算学的研究极深,化学、物理之类的他看不懂,难道还不懂数学? 况且还是初等的! 只要能从中找到漏洞,就能借机驳倒所谓的科学,将儒学的威胁扼杀于萌芽状态。 等了许久。 李孙宸这才出现在花厅。 就见他蓬头垢面,眼睛里布满血丝,满脸憔悴、疲惫,只是眸子中却是有着异样的神采。 “大司成,你这是怎么了?” 黄道周等人大吃一惊。 李孙宸答道:“琢磨云逍子的《初等数学》,三天三夜不曾合眼。” 几人顿时骇然。 张履祥满心希冀地说道:“大司成可曾从中找到悖谬之处?” 李孙宸定了定神,徐徐说道:“天人之作,当中蕴含天下至理,老夫如同醍醐灌顶!” 黄道周等人瞠目结舌。 “术数,乃君子六艺之一。” “我曾师从大师程大位,学习术数,《九章术数》《周髀算经》《算学宝典》等著作均有涉猎。” “然而自前宋自科举中取消‘明算科’,术数便日渐式微,到本朝就已经很少有人研究。以至于很多术数难题,我难以解开。” “然而这三天来,我仔细研读《初等数学》,顿觉豁然开朗。我坚信,只要循着此书的理念继续修学下去,有朝一日,我也能如程大位那本,成为术数大家!” 李孙宸目光炯炯,仿佛发现了一座金山的乞丐。 黄道周心中一声叹息。 完了,又一个叛变投敌的! 张履祥怒声驳斥道:“不管怎么说,术数也不过是刑名之术,大司成怎么轻易被其蛊惑?” “刑名之术?” “你们,根本就不懂!” 李孙宸摇头一笑。 “此书中的学问,可以接受任何的质疑和辩驳,可谓是绝对真理!” “云逍子,即使不能称‘圣’,也能够称‘子’!”M.. 李孙宸声音中充满了坚定,透着无比的亢奋。 黄道周等人骇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