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义,绝无任何私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而陛下所言,臣不懂,不敢受,更不能受!” 陈祖苞顾不得地面滚烫,伏地连连叩首。 众人也都觉得崇祯在危言耸听。 不就是弹劾云逍子吗,居然扯到谋反上面了,这未免也太牵强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 崇祯冷哼一声,随即沉声喝道:“曹化淳,将陈祖苞的奏章,当众念来!” 侍立在銮驾旁的曹化淳站出来,双手捧着一份奏折,当众大声宣读。 内容正是弹劾云逍的,虽然罪状只有两条,却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堪称是一篇锦绣文章。 众人面面相觑,奏章一点毛病都没有啊,从哪儿看出来是要谋反? 崇祯挥挥手,“刘兴祚,再给所有人都开开眼。” 刘兴祚捧着一份案卷,从中取出笔录,大声念了出来,其内容,正是陈之遴与张溥密商的全过程。 陈之遴听了几句,顿时脸色惨白,通体发凉,瘫倒在地上。 众人听着听着,从其中嗅出非同寻常的味道来。 张溥因牵扯谋害先帝及当今皇帝的大案中,这才被捉拿入狱,关押在锦衣卫诏狱之中。 陈之遴竟收买锦衣卫,潜入诏狱与张溥密商。 而他的父亲陈祖苞以及三十多名大臣,联名弹劾云逍子的奏章,完全是按照张溥所说写成的。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张溥是谋害皇帝的重犯。 大臣与张溥合谋,联合百官弹劾,同时又有江南士子伏阙诉冤,逼宫皇帝…… 这么一联想,所有人都是不寒而栗! 陈祖苞、陈之遴父子,以及江南士绅,这是,这真的是要谋反啊! 除了那些脑袋被驴踢了的生员,在场的没有一个是笨蛋。 他们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再是江南士绅想要扳倒云逍子那么简单了,而是谋逆大案! 那就不奉陪了……人们纷纷远离陈家父子。 “陛下,臣冤枉,臣绝无谋逆之心……” 陈祖苞连连叩首,头破血流,依然磕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