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与杨维斗。” 张溥朝一名青年说道。 距离乡试还有数月。 张溥竟然将前两名提前内定。 这是何等耸人听闻的事情? 然而其他几人听了,却是毫无异色,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这就是复社的恐怖能量。 每到了科举考试的时候,凡是张溥、张采看中的门徒,都会通过种种形式予以举荐。 无论是乡试,还是会试,只要是他们举荐了的,基本都会被录取,十不失一。 张溥又安排了一些事情。 张采有些担心地说道:“此番朝廷大肆抓捕教众,连我等都在东厂、锦衣卫的缉拿名单之上,秋闱的事情还是暂时放一放吧。” “在这江南,有哪个官儿,敢抓我张天如?” 张溥一声嗤笑,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随即他的神色变得冷厉,阴沉沉地说道: “苏州城内,还闹得不够大!” “我看周之夔当了知府之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自己这个官位,是怎么来的!” 周之夔也是复社成员,崇祯元年的进士。 正是复社暗中运作,才当了苏州的知府。 “火还不够大,那就从苏州府开始,点上一把大火,让皇帝和云逍子看看!” 张溥朝下方一人喝道:“去苏州城里,跟那些人说一声,直接一把火烧了知府衙门,周之夔也不用活了。” 其他人无不噤若寒蝉。 张采迟疑道:“天如,这么做,是否过激了一些?” 张溥一声冷笑。 “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皇帝听信妖道云逍子的谗言,都把刀架在脖子上了,咱们还用跟他客气什么?” “事后我再写上一篇锦绣文章,给周之夔留个好名声就是了。” 张采不再相劝。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而来。 “府城沈家派人来,说是,说是要索回沈家公子的拜帖。” 在江南一带,想要中举、中进士,有一条捷径,那就是拜张溥为师,加入复社。 不仅是江南,就是其他地方,很多读书人不远万里前来太仓。 先递上拜帖,在张溥家行四叩首的拜师礼。 再央求张溥的家仆,登记入复社的名单之后,才肯离去。 只要上了复社名单,科举基本上都是稳的。 沈家是苏州的丝绸巨贾,为了给儿子谋个好前程,前些日子,亲自来张府跪求张溥,收儿子为弟子。 这时候竟然要索回拜帖,简直是咄咄怪事。 张溥怒极反笑:“沈家,这是不想活了?” 张采眉头一皱,心中涌起意思不祥,“莫不是苏州城中,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 从外面传来急促的锣声。 这是有盗匪攻打庄园的示警。 “如今哪里来的盗匪?” 张溥等人神色大变,匆匆走出去。 “出了什么事情?” “大军,大军来了,有好几千人!” 张溥如遭雷击,瞬时两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