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祠爆炸一案,又是谁做的?” “构陷弹劾云逍子,欲置他于死地,又是谁指使的?” 崇祯的语气变得冰冷,杀气凌然,让大臣们一阵不寒而栗。 “朱纯臣,怂恿言官,构陷忠良,又纵子炸毁忠烈祠,太庙震动,百姓惊惶。” “夺去国公爵位,交由宗人府论罪!” 朱纯臣绝望地闭上眼睛。 “光时亨,身为言官,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罪加一等。” “斩立决!” 崇祯冷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众臣无不胆战心惊。 光时亨大叫道:“依照祖制,陛下不能杀言官!” “祖制?” “依照太祖《大诰》,贪墨六十两,立斩!重者,剥皮实草!” “王承恩,可曾查出光时亨是否有贪墨之事?” 崇祯看向王承恩。 云真人早就安排好了……王承恩躬身答道: “拒查,崇祯元年,光时亨新任兵科给事中时,收受贺礼,计一千二百五十七两。” “崇祯二年三月,光时亨收受晋商贿赂,计白银八百两,瓷器、书画七件,折价二千五百余两。” …… 王承恩如数家珍,将光时亨收受的银子、物品,一一道来。 其实,在如今的大明,收这点贿赂,根本就不算什么。 比起那些明码标价的言官,已经算是有节操的了。 可按照太祖留下的祖制,这可就相当要命了。 “既然你抬出祖制,朕,今天就以祖制来法办你!” “光时亨,罪大恶极,依照太祖《大诰》,剥皮揎草,放于都察院内,警戒所有御史言官!” 声音一落,王承恩立即挥挥手。 几名锦衣卫大步而入,抓住光时亨,直接拖了出去。.. “我冤枉,我不服!” “暴君,你就是桀纣,史书上,必定会留下你的残暴之名……” 光时亨大声怒骂。 一名锦衣卫卸掉他的下巴,声音戛然而止。 文武百官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却无人敢开口为光时亨求情。 惊天大案,这口锅就扣在他的头上,甩都甩不掉。 论罪,跟谋逆没什么分别。 剥皮实草,凌迟处死,一点也不为过。 这时候替他出头,不是找死吗? 最关键的问题是,谁的屁股都不干净啊! 崇祯接着说道:“所有参与弹劾云逍子的大臣,交由三法司审查!” 众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陛下震怒归震怒,却还没有失去理智。 仅仅只是处置了两个领头的,并不打算大范围清算。 “叔父给朕以‘法宝’,岂能不加以利用?” “处置光时亨、朱纯臣,这才是开始呢!” “暴君?总比做亡国之君要好吧!” 崇祯俯视众臣,心中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