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子,你,你与阉党沆瀣一气,仗势欺人!” “本官就是不信,朗朗乾坤,你还能只手遮天?” 秦明礼又惊又怒。 不就是怼了你几句吗? 至于下这样的死手? 生意都是谈成的。 有什么条件,你提出来便是。 你这还讲不讲官场规矩了? “你若是清白的,又急什么?” “你要是贪赃枉法,难道还查不得了?” “你这种蛀虫,在这里多留一会儿,都脏了我的道观,滚出去!” 云逍冷漠地挥挥手。 立即有两名护卫赶过来。 将秦明礼连推带搡,给赶了出去。 徐光启和王象晋面面相觑。 身为秦明礼的上官,二人的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早就听说,云逍子行事狂放,睚眦必报。 秦明礼即使是言语上有所冒犯。 你也不能直接动用东厂吧? 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二人大人是不是以为,贫道行事太过专横跋扈?” 云逍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淡然一笑。 你就是……徐光启和王象晋无语苦笑。 “忠烈祠的工程报价,是工部营缮清吏司算出来的。” “嘉定伯倒手就赚了二十万,可想而知,成国公又能从这个工程中捞取多少银子。” “再加上商贾还要从中大赚一笔,其中用在工程上的银子,又能有多少?工程质量,又从何保证?” “营缮清吏司的官员,要是没有从中捞取好处,会做出这种离谱的造价?” 一番话。 徐、王二人相顾骇然。 “大明一年的赋税才是多少?” “一百多万两银子,又能做多少大事?” “官吏与勋贵、商贾勾结,上下其手,从中大发横财!” “这样的蛀虫,难道抓不得?” 云逍的语气变得冷厉。 “当然该抓!” “可也应当走正当的程序,云真人让东厂直接查办,却是不妥。” “长此以往,置国家法纪于何地?” 王象晋深受阉党之害。 因此对阉党,深恶痛绝。 对于云逍的做法,自然不敢苟同。 “王大人觉得,走正常程序,能查得出什么问题?” 云逍一声嗤笑。 随即反问:“东厂有监察百官之责,贫道让东厂查秦明礼,有什么扰乱法纪之处?” 王象晋无言以对。 柳如是诧异地看着云逍。 一个道士,居然深谙官场门道。 这就离谱! “如今大明内忧外患,正是需要将士用命的时候。” “忠烈祠,关系到能否凝聚军心,因此这个工程,容不得半点马虎。” “秦明礼这样的贪官污吏,要是继续留在营缮清吏司,等工程开工之后,肯定会处处掣肘。” “早点拿下他,也是为了工程顺利实施。” 云逍道出了第二个理由。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没说。 一个小小的营缮清吏司郎中,四品官。 并且屁股还不干净。.. 敢在贫道面前大放厥词? 真当贫道的心胸有多么宽广? 王象晋起身一拜:“老夫错怪云真人了,万望海涵!” “营缮清吏司虚报工程款项,本官身为工部尚书,难辞其咎,明日就向陛下上请罪折子。” 徐光启也跟着起身。 “此事与徐大人无关,就不必给自己揽过了。” 云逍摆摆手。 徐光启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可是论做官,就不敢恭维了。 与温体仁这种老油子相比,差得太远了。 加上又是才上任不久。 被 “那秦明礼与勋贵、商贾勾结,罪有应得。” “只是他说的一些话,却是没错。” “二十万两银子,半年时间,云真人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