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重大,朝野瞩目。” “刑部办事不力,始终不曾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次云真人为钦差,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给死难的百姓一个交代。” 刑部左侍郎胡世赏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三法司的官员们,全都看着云逍。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不加掩饰的讥诮与嘲弄之色。 “不知道云真人,准备从哪里开始查起?” 胡世赏接着笑眯眯地说道,“本官听说,云真人有未卜先知之能。这次该不会是用算卦,来查案吧?” 几名官员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 “跟着本钦差!” 云逍站起身,径自朝官署外走去。 胡世赏被无视,闹了个大没趣。 众官面面相觑。 这是唱的哪一出? 云逍大步走出大门。 杜大寒等一帮护卫,早就准备好马车在门口等候。 云逍踏上马车,跟车夫说了一声,不急不慢地朝一个方向而去。 众官不明觉厉。 却只得纷纷上轿,跟在云逍后面。 那些被请来见证的百姓,也坐上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云逍带着众人,来到一户死者的家中。 在死者中毒身亡的房屋里,仔细查探。 云逍命随行的东厂番役、锦衣卫,以及顺天府的差役。 将房屋内的环境、物品,一一记录清楚。 结束了这家的查探。 接着去往下一个死者的家中。 就这样。 整整三十六户人家,走了一个遍。 每到一户,云逍都让人详细记录现场。 死者居住的地方,并不在一个区域。 一趟查验下来,已经是未时。 从早上到现在,整整四个半时辰,众人粒米未进。 加上天气寒冷,一个个又冷又饿。 左都御史曹于汴年事已高,中途昏厥了过去,最后被人抬走。 三法司的官员,对云逍恨的牙根直痒痒,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谁让人家是钦差呢? 钦差带队实地查验案发现场,一点毛病没有。 来到最后一家。 云逍让人搬来凳子,请众人在屋内坐下。 这户人家的房屋倒是宽敞。 可是一下子聚集二十来人,却是显得十分拥挤。 接着云逍又让人搬来五个新式的煤炉。 关紧门窗,将煤炉全都敞开了烧。 “云真人,万万不可!” 刑部的一名老仵作大吃一惊,急声劝阻。 云逍漠然说道:“有何不可?” 老仵作道:“这么多人挤在这屋子里,又燃了这么多的煤炉,这是要中煤炭毒啊!” 众人无不神色大变。 有几人吓得就要夺门而出。 “本钦差都不怕,你们又怕什么?” “难道你们的命,比本钦差还要贵重?” 云逍漠然看着众人,眼神中尽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