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此地的刘氏父子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这场突然爆发的战斗波及。 打出真火的两名化劲宗师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或许其实注意到了,却毫不在乎,毕竟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只是蝼蚁一样的生物罢了,死活无足轻重。 两名化劲宗师厮杀着远去,刘阿财和他的儿子们躺在了血泊中。 良久之后,满头是血的刘阿财悠悠醒转。 当他看见生死不知的两个儿子时,不由发出一声凄惨的哭嚎: “救命!” ****** 半个多小时后。 澹台明月从下属口中收到消息。 福溪镇刘阿财父子一死二伤,死的是小儿子,大儿子被伤到脑袋,至今昏迷不醒,就算最终救回来,也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受此打击,刘阿财的老婆当场昏厥,而刘阿财也变得浑浑噩噩,精神恍惚。 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样毁了。 澹台明月认识刘阿财,不久前还吃过刘阿财提供的午饭,并跟他的大儿子说过话。 “太过分了!” 这位性格温和的地字巡察院院主脸色如铁,眼中流露出无法遏制的愤怒:“他们闹得太过分了!” “我们继续坐视不理吗 ?” 展家骏把牙齿咬得咯嘣直响,额头青筋毕露:“再这样下去,还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伤甚至死亡?” 另一位副院主薛征神情阴郁,抿着嘴不作声。 他实在无话可说。 因为他是天龙派真传,并且位居核心之列,地位仅次于大师兄王穆、二师兄武冲等寥寥可数的几人。 虽然加入了武盟,可天龙派传艺授业的恩情,不是三言两语所能磨灭的,更何况,天龙派内还有他的亲朋好友。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掺和天龙派与真武门的争斗,冷眼旁观,保持中立。 澹台明月原来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两个,一个是真武门核心真传,一个是阴阳宗当代大师兄,帮哪边都不合适,还不如置身事外,两不相帮。 可现在,随着形势日趁恶化,竟然闹出了人命,把无辜百姓拖下水。 身为武盟地字巡察院院主的澹台明月,再也无法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我去跟阴阳宗谈谈!” 澹台明月长身而起,大步往外走去。 薛征抬头看了澹台明月的背影一眼,紧跟着站起:“我去找真武门,让他们控制一下争斗范围,不要波及无辜。” 转眼间,房间内便 只剩下展家骏一人。 展家骏出身和澹台明月、薛征不同,家境和师门均属普通,因此才反应激烈,对惨遭无妄之灾的刘阿财一家感同身受。 枯坐良久,展家骏终于决定去找东部分盟负责人刘御,看能不能双方联手,共同向真武门和天龙派施压。 阴阳宗总部。 澹台明月带着数名武盟成员,在众多复杂的目光中,昂然踏入祖师堂。 提前收到风声的白无涯迎到门口,满脸堆笑:“澹台师侄,你怎么来了?” “白掌门,我今日过来,代表的是武盟,所以请你称呼我为澹台院主。”澹台明月面无表情道。 此语一出,周围的阴阳宗弟子都露出愤然之色。 “明白,公是公,私是私嘛。” 白无涯脸皮极厚,笑容丝毫未减:“那么,澹台院主,能否多问一句,你今日登门所为何事啊?” “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澹台明月直截了当道:“福溪镇今天死了一个人,白掌门知道吗?” “知道。” 白无涯回答得也非常干脆:“听说死者是个孩子,而且还有两个人受伤,对于他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澹台明月眉毛一皱:“就没别的话说了?” “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白无涯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耐,懒得继续假装:“澹台院主,阴阳宗之前死了六名长老,武盟不闻不问,如今只不过死了个普通人而已,你们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不一样。” 澹台明月深吸口气,正色答道:“阴阳宗六名长老遇袭身亡,属于刑事案件,自有警方去调查,武盟无权插手,但你们和宝林派的厮杀,却是门派之间的火并,直接影响到了普通人的生活,甚至还闹出人命,武盟有义务过问。” 白无涯沉默片刻,语气稍微有些无奈:“这些话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