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米外,某幢民房内。 黄俊、常轩等五个玉星集团员工躲在门后,手中紧握步枪,心惊胆战地倾听着远处传来的枪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逐渐减弱,然后便是漫长的寂静。 “是不是政府军攻进来了?”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吞了口唾沫,低声问道。 “不像。” 气质儒雅的范老摇了摇头:“如果是政府军在进攻安塔普托,不可能只有枪声,而没有炮声和爆炸声。” 脸上有伤的常轩也补充道:“没错,假如爆发了大规模战斗,不可能结束得那么快,那么突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俊把步枪紧紧抱在怀里,一脸焦躁和怀疑:“为什么钟先生还不来?他不会是抛弃我们了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同时陷入沉默。 他们的想法其实和黄俊差不多。 半个小时过去了,林重仍旧音讯全无,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难免会让他们感到烦闷和恐慌。 “有没有可能,刚刚的枪声是因为钟先生?”中年男子试探着问道。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也没有其他理由了。” 范老表情严肃:“现在枪声已经消失,结果只 有两个,要么钟先生获胜,正准备赶过来救我们,要么钟先生死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钟先生死了的可能性更大点。” 中年男子深深吸了口气,悲观道:“否则他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他虽然是武道高手,可血肉之躯,如何敌得过子弹?更别说叛军人多势众……” “那我们还等什么?” 黄俊猛然起身,打断中年男子的话:“赶紧跑路啊!” 但是另外四人全部坐着没动。 “阿俊,不要鲁莽。” 范老沉声道:“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安全逃出安塔普托,倘若在外面被叛军抓到的话,只剩死路一条。” “难道就在这里等死?” 黄俊愈发焦躁不安,之前的死亡阴影,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外面死的那些叛军,肯定会算到我们头上。” 常轩突然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黄俊顾不得与常轩的矛盾,立即追问:“什么办法?” “趁叛军还未发现这里的事,我们马上转移。” 常轩拎起步枪,熟练地将子弹上膛:“安塔普托很大,我们可以找个地方重新隐藏,等待恰当的时机。” 此言一出,另外四人纷纷颔 首,赞同常轩的方案。 五人不敢拖延,迅速从死去的叛军身上搜刮子弹和其他有用之物,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民房外走去。 懂得用枪的常轩和黄俊在前,年龄最大的范老居中,中年男子跟另一个相貌憨厚、身材粗壮的员工殿后。 正如钟先生所言,民房周围的守卫确实都被解决了,五人顺利摸到门口。 走在最前面的黄俊正准备开门,耳中突然听见密集的脚步声,顿时吓得汗毛倒竖,慌忙把手臂缩回。 “来了!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叛军来了!” 常轩用力推开六神无主的黄俊,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果然,几十米外正有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由于是晚上,附近又没有灯光,根本看不清具体情况,人数反正比他们多。 “怎么办?怎么办?” 黄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断念叨着,彻底暴露了外强中干的本质。 常轩紧了紧手里的半自动步枪,冷静道:“只有战斗了。” 话音刚落,另外四人还没来得及表态,门外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诸位不用害怕,我是钟先生,来接你们了。” “钟先生?竟然是钟先 生?” 这一下大起大落委实太刺激,五人都有点惊疑不定。 常轩再次凑近门缝,借助头顶熹微的星光,终于确认了林重的身份,登时大喜过望:“真的是钟先生!” 林重独自立于民房外。 那些被他拯救的当地女人,则背着大包小包站在不远处,同时负责看守西蒙。 每个女人手中都拿着一杆枪,身上挂满黄澄澄的弹夹。 在危机四伏、叛军密布的安塔普托,多一杆枪,就意味着多一份保障。 即使不会用,也能震慑暗处的敌人。 林重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