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空此言一出,办公室里陡然安静下来。 肖战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因为苏长空的决定,实在大出他们的意料。 事先恐怕谁也料想不到,与林重恩怨最深的苏长空,在这件事情上,最后竟然会选择袖手旁观。 苏云海久居高位,城府极深,早已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闻言脸色丝毫不变:“二弟,如果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话,那么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苏长空淡淡道:“我没有开玩笑。” “二伯,既然你没有开玩笑,那我能问为什么吗?”苏啸天忍不住道,“莫非你跟林重私下达成了协议?” “当然不是,我与他势同水火,怎么可能暗中勾结。” 苏长空双臂环抱胸前,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我不加入你们的原因,只是因为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仅此而已。” 肖战反驳道:“二爷这话不对吧?将林重从集团赶走,难道对你就没有好处吗?”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苏长空眉毛微扬,即便他只有一人,面对众人的诘难,气势也丝毫不落下风:“如果你们还不理解,那我也没办法。 ” 苏啸天正欲继续劝说,却被苏云海抬手阻止。 苏云海从桌上拿起一根雪茄,剪掉头尾,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鼻孔中冒出两道白色烟气:“二弟,我理解你的顾忌,但我感觉你的胆子好像变小了很多。” 苏长空耸了耸肩,坦然承认:“确实如此,毕竟这段时间我吃了几个大亏,非但损失了不少人手,就连儿子也被打进医院,最近正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小心谨慎一点没错,但畏首畏尾就不好了。” 苏云海重新坐下,翘着二郎腿,眯眼看着苏长空:“唇亡齿寒的道理,即使我不说,二弟你也应该明白,你跟林重之间素有仇怨,倘若任凭他在集团内部站稳脚跟,并掌控与地位相当的实际权力,那么你以后在他面前该如何自处?” “这一点,就不劳大哥费心了,我自会想办法处理。”苏长空眼底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芒,“诸位请继续讨论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苏云海的声音不疾不徐,传入苏长空耳中:“二弟,好好想想我说的话,集团内部目前暗流汹涌,可谓牵一 发而动全身,加入势力平衡被打破,此消彼长之下,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若你打算加入,我们随时欢迎。” 苏长空脚下一顿,旋即大步离开。 “父亲,就这样让二伯走了?”苏啸天皱眉问道,“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愿加入我们?他所说的那几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因为他本来就没说实话。”苏云海微微张开嘴巴,吐了一个白色烟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说到这里,苏云海深沉一笑:“他可是精明的很呢。” 苏啸天恍然点头,这才发现自己小觑了苏长空,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其他人也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肖战低声问道:“老爷,先前制定的计划,是否需要改变?” “不用,就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 苏云海的脸孔笼罩在雪茄的烟雾中,看起来模糊不清:“我要让那个年轻人知道,银河军工集团到底谁说了算!” 红桥机场。 一架飞机徐徐降落,十几分钟后,林重、杨盈、陈青三人走出航站楼。 看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居住在这里,即便林重性格沉稳,也不由 有些心神恍惚。 杨盈立在林重身边,手中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学着林重的样子,向远处眺望。 陈青站在林重的另一边,她虽然是第一次来东海市,却没有受到太大的震撼,眼睛扫视一圈,撇了撇嘴:“看起来和庆州没啥差别嘛,就是外国人比较多。” 说完之后,她又拿肩膀撞了撞林重:“师傅,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先找个酒店把行李放好。”林重收回视线,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箱,“然后我再去银河军工集团报道。” 林重话音刚落,一个沉稳有力的男人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请问是林先生吗?” 听到这个声音,陈青和杨盈猛地回头。 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身形瘦削颀长的中年男人站在他们身后,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风度翩翩,双目有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笑容。 林重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存在,因此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