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百里清清还在哭哭啼啼地上妆。
方才那鞭炮声,不过是昭告宫内上下三公主即将出嫁
一道身穿绿色长袍的男人,正站在她身边低声说着什么。瞧着不像是在安慰百里清清,因为他一直在说,未曾停下来。
而百里清清一直在哭,也没有停下来
哭着哭着,她竟是一把搂住了男人的腰,把脸贴了上去
见状,云绾宁不禁咂舌,“不用多说了这位柳树条子似的男人,应当就是那位袁公子了吧”
瞧瞧这身段,妖娆地像个女人似的。
也难怪会被百里长方给看上了,还真上了
用柳树条子来形容他,也够生动形象
墨飞飞没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七嫂嫂,你这张嘴也太损了吧什么时候能教教我,让我也能这么优雅的怼人”
“什么怼人我可没怼,我都是实话实说。”
云绾宁瞥了他一眼,“那不是柳树条子是什么柳树条子成精”
她轻哼一声,“不过,这位柳树条子不是,这位袁公子今儿穿成这样来送百里清清出嫁,当真不是在她心口上插刀子吗”
“你瞧瞧那一抹绿,绿的多正宗,多惹眼啊”
也难怪百里清清哭成这样了。
那柳树条子这一招,可真狠啊
“是啊他是想让百里清清对他死心吧毕竟我听说,那柳树条子如今已经跟了百里长方,抛弃百里清清了呢”
墨飞飞也跟着咂舌,“难怪百里清清哭得这么惨啊”
这会子,殿内也只有那柳树条子和百里清清两人。
就连上妆的宫女,也被百里清清赶出了殿外。
因此,云绾宁与墨飞飞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百里清清耳中。
听着她们一口一个“柳树条子”
如今有了百里长方撑腰的柳树条子,只觉得自个儿已经有了得罪人的资本。
百里长方可是大皇子呢
还是太子殿下的兄长
在皇室中,除了皇上之外,如今最有权威之人,就是大皇子了
柳树条子心想。
殊不知,他以为的最有“权威”的大皇子,其实是“全萎”,萎靡不振的萎罢了
因此,听到云绾宁和墨飞飞的笑声,以及方才那明显的嘲弄,柳树条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推开百里清清,雄赳赳气昂昂才怪地走了出来。
只是行走间,那姿势瞧着怎么都有些可笑
就仿佛
像是一只艰难行走的大蛤蟆
“喂你们两个在笑什么呢”
他一脸愤怒地指着云绾宁和墨飞飞,怒声喝道,“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这里是三公主的寝殿吗你们不经通报,竟是敢大摇大摆的闯进来还敢说那些个嘲讽人的话,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竟是什么人都敢招惹”
云绾宁和墨飞飞对视一眼
嗬
这柳树条子好大的威风啊
怕是不知道她们俩是谁吧
是了,就这姓袁的身份,也不够格见她们啊
于是,姑嫂二人默契十足地收回目光,“哎呀你是什么人呀好大的威风呀”
“我胆子好小呢,你别吓唬我我害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像唱戏似的。
见把她们俩给“震慑”住了,柳树条子轻哼一声,立刻挺直腰背抬起头,用两只大鼻孔对准了她们,“哼害怕了吧”
“现在只要你们给小爷跪下,好好儿的认个错说不准小爷一高兴,就不追究你们了”
柳树条子仗着有百里长方撑腰,拿着鸡毛当令箭。
可惜啊
他的后台北郡大皇子百里长方,自个儿就只是一根鸡毛罢了
别说是柳树条子,就是百里长方此刻来了,见了云绾宁也得老老实实地跪下磕个响头认个错
他居然还敢让云绾宁认错
墨飞飞受不得气。
听柳树条子这么说,当即就要开口,却被云绾宁拦住了。
“是吗给你跪下认个错”
她微微一笑,“只是跪下认错而已吗可还有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
柳树条子皱眉沉思。
瞧着她这般“顺从”,他只以为是她们怕了他,当真被百里长方的名字给吓到了
所以,他眼珠子一转,又道,“还要跪下磕几个响头另外,小爷我的鞋子脏了,最好是跪下来,把鞋子给我舔干净”
这柳树条子当真是大言不惭
居然敢让云绾宁她们跪下给他舔鞋
“我舔你老”
“母亲”二字还未说出口,墨飞飞就被云绾宁捂住了嘴。
她不怒反笑,阻止了墨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