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鱼原本想说什么。
但是对上云绾宁清澈的眼眸,不知怎的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轻轻摇头,“无事。”
“先进去吧但是里面气味难闻,我怕你会承受不住,这方手帕你先带着。”
见他当先进了地牢,云绾宁也没有多想,只得也跟着他进去了。
婆子早已被毒打了一顿,这会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牢中,宛如一头死猪。
还是一头上了年纪的死猪
看着婆子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了,想起她竟敢背叛明王府云绾宁便气不打一处来,解下了盘在腰间的鞭子。
她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开打
心中的郁气,尽数宣泄在这婆子头上了
婆子本就只剩一口气了,又哪里经受得住她这样打
很快,婆子就没了气儿。
见状,宋子鱼才低低的喊了一声,“宁宁,你眼下不宜动怒。”
“为什么”
云绾宁转头看着他。
方才鞭打婆子时,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皮肤雪白,鲜红与雪白对比之下,看起来多了一股子妖冶的美
宋子鱼一时看得痴了。
云绾宁收起鞭子走近,“子鱼,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已经死了,你再打下去,她就成了肉酱了。”
宋子鱼回过神,竭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绾宁只觉得他怪怪的,却也没有多问。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地牢,云绾宁将魏伯和柳妈妈都喊到正厅,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训斥,“魏伯,柳妈妈,你们二人上了年纪我知道。”
“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与王爷经常不在王府。”
“这偌大的王府,都交给你们二人打理了”
“我知道要打理好整个王府不容易但是你们二人也打理了这么久,出了其他的岔子本王妃还可以理解,谁知道竟是出了叛徒”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但心头的怒火似乎怎么也压制不住。
按理来说,那背叛王府的婆子,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若是要清理王府是否还有叛徒,倒也不是一件难事,犯不着如此动怒。
可云绾宁就是忍不住
“今日若非是我发现了,指不定改日王府都要改姓了”
这话,可很严重了啊
魏伯和柳妈妈被吓得脸色雪白,慌忙跪了下去,“王妃,都是奴才们办事不力还请王妃消消火,莫要动怒以免伤身啊”
自家王妃若是气倒了
等王爷回来,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吗
自家王妃平日里也很少这般动怒,眼下这是怎么了
宋子鱼也眉头紧皱。
他坐在一旁未曾出声,但今晚云绾宁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
就连他去恭房,他也在不远处守着。
反常的模样,让云绾宁也心生狐疑。
“魏伯,柳妈妈,你们俩都是府中老人儿了怎么还会犯下这般低级的错误呢”
见她还没消气,宋子鱼也怕她气坏了身子,这才平静的劝道,“宁宁,那婆子已经死了。当务之急,是要清理王府是否还有其他叛徒。”
“犯不着为了这等小事动怒。”
“我怎么能不生气”
云绾宁蹙眉,“秦似雪收买了我王府下人,才让王府出了叛徒。”
“虽说我也让那翠红楼的老鸨背叛了她,算起来我俩也应该两清了但是我这心里的怒火就是控制不住我就是生气”
她一番话,颇有些胡搅蛮缠的味道。
宋子鱼却早已习惯了。
他轻笑一声,“既然两清了,你再生气可是在惩罚自己的身体了。”
云绾宁便气鼓鼓的说道,“我最近是不是脾气有点太大了”
“你不是向来如此”
“胡说我何时脾气这么差了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了吧”
云绾宁若有所思的看了宋子鱼一眼。
她说的这话,魏伯他们听不懂,但宋子鱼可以。
他无奈摇头,“也不尽然,我瞧着不是内分泌失调的症状。”
“那是什么”
云绾宁好奇的问道。
医者不自医。
她虽没有自己诊脉,是因为最近除了困了些、脾气差了些,倒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哦对了,最近总是时不时想吐。
她伸出手,“子鱼,你帮我诊诊脉吧我觉得我最近像是生病了”
诊脉
宋子鱼虽早已看出她怎么回事,但瞧着这妮子自个儿还没有发现
这种事儿,还是让她自己知道比较好。
他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