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完全听不出“很好”,远不如那年给自己送APS证书时铿锵,董锵锵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爸,我……也很好。”董锵锵第一次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 “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考试)有把握么?” “百分之一百一的把握。”董锵锵故意夸大道。 董父罕见地表扬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锵锵,还是之前说的,无论如何你不能现在回国,这并不是孝顺与否的问题,人类和病毒的战争不知何时会结束,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作为父亲,我希望你能做到廓然无累,保护好自己的同时顺利通过考试,尽快进入更高一级的硕士学习课程,那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安慰和孝顺。我说完了,你快去学习吧。” 董锵锵听得很清楚,董父的态度比之前更坚决,他的心思从未改变,他不希望儿子回去。 趁着护士给董父换药,董母顺势从董父手中接过手机,出了病房。 “妈,爸真的是在好转么?” “在好转,但药有些副作用,所以还有待观察。” 董锵锵心一紧:“什么副作用?” “是药三分毒,我们老了,器官不如以前了,自然就会有不适,这些都是正常的,你不用挂念。你考试真没问题么?” “妈,你放心,肯定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对了,有个事跟你说,你爸那个朋友,就是那个可能传染他的人,春节刚过完人就走了,你爸刚从ICU里出来没多久,我怕他受不了,没敢和他说,你知道就好。” 董锵锵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电话里传来董母应答他人召唤的呼喝:“来啦。” “锵锵,你爸叫我了,你照顾好自己,回头有时间再打电话。记着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缺什么跟家里说哈。” 带着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的复杂心情,董锵锵从2月熬到了3月。 公法考试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