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儿。您这么问是有什么问题吗?”董锵锵皱着眉头捅了雷兰亭胳膊一下,表情严肃地指着鞋印。雷兰亭知错,点头哈腰地蹦了下来,把枪交给老白,自己找了块抹布开始擦椅子的皮面。 就听尤利亚继续说道:“她喝了不少圣诞红酒,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打算找个朋友送她回去,但我不知道她住什么地方。” “哦,这样啊,那真抱歉,我确实不知道。” “你现在在哪儿?” “在您家里,不过过一会儿我和朋友们就出发去大学的公共厨房了,晚点再去民宿。” “哦,那这样吧,我让人把她送到我家,你把她安顿好,等明天她酒醒了再说。” “没问题,您把我的手机号告诉您朋友就可以,您也告诉我您朋友的手机号,一会儿她到了我会安顿好她以后再走,您可以放心。” “董,是这样,我这边很晚才能结束,但郑春花已经醉了,你能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吗?万一她有什么不适需要人帮忙呢?”尤利亚的语气渐重,“我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自从到了特里尔,郑春花帮了董锵锵很多忙,董锵锵当然不会对喝醉的郑春花置之不理,但他的朋友们开了一天车来找他,他也不可能把大家扔到公共厨房和民宿、自己留在家里守着喝醉酒的郑春花。 他略一思索,马上想到:既然尤利亚要的是郑春花的住址,自己又不知道,那他去问和郑春花熟的人不就能得到她的住址了吗? 可这个方法在他脑中存在了还不到五秒,他就发现另外一个问题:他并不认识和郑春花熟的人,除了王云。但他既没有王云的手机号,也和王云关系不好,就算他有对方的手机号,他也不觉得王云会告诉自己郑春花的住址。 上轿子现扎耳朵眼肯定是来不及的,这或许就是董锵锵不积极社交的恶果。 董锵锵只有苦笑,但他还是想到了另一个方案:“或者您让您的朋友把郑春花送到我们要去的民宿,我给她专门订一个单人间。我们有很多人,肯定可以照顾好她。您看这样可以吗?” “董,今晚是平安夜,按我们的习俗,不管是你,郑春花还是你们的朋友,要么在家,要么在教堂,而不该去什么民宿。” 安顿好了再走不行,送到民宿也不行,董锵锵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其实也不愿让大家去公共厨房聚餐,但房东这里既不能做饭也不能大声说话,万一因为动静大被邻居报警扰民,大家都会吃不了兜着走,那这个美好夜晚的气氛也就被破坏了,他可不愿冒这个险,可老人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儿,这让他觉得很为难。 “尤利亚女士,您的意思是我今晚必须留在家里吗?” “今晚你们都不要去什么民宿了,都留在家里。你们!所有人!”尤利亚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这个回答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要求,着实出乎董锵锵的预料。 “尤利亚女士,我们本来是计划去公共厨房做饭聊天的,如果留在您这,恐怕……”董锵锵知道大声说话其实好解决,关键还是做饭。 “没关系,今晚特殊,可以例外。”听到董锵锵的担心,尤利亚的语调缓和了一些,“你们可以用厨房,冰箱和储物间的东西,只要用完打扫干净就可以,还有一点,别都吃光了。” “尤利亚女士,谢谢!”董锵锵这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说道,“我向您保证,等您回来时,不会发现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