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风又下着雨,董锵锵着急带王蜀楠进楼,王蜀楠却不慌不忙,一个接一个了解完教学楼周边的所有建筑才愿继续行进。
眼看离经济系楼只有几步之遥,就见离两人最近的一个出入口的门被从里面猛地推开,一个人影气喘吁吁从里面跑了出来,也不打伞,风似的从两人前面跑过却看都没看两人一眼。
董锵锵望着那人的背影喊道:“纪封平,你去哪儿?”
听到有人喊自己,纪封平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只见董锵锵跟一个眼生的女生齐齐望着自己,虽然不认识另一个人,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先朝两人走来,边走边说:“演讲教室的投影仪好像出了点儿小问题,我回宿舍拿螺丝刀改锥什么的。”
“你会修吗?要不等等再说?”董锵锵委婉的提醒对方“不会可别再给修坏了”。
纪封平当然能听出董锵锵的担心,笑着解释道:“今天周六,大学的维修师傅得中午11点后才会上班,这个故障之前调试时就碰到过一次,我看师傅弄过,大概知道(问题在哪儿),难度不大。”
董锵锵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好揪着不放,侧身用手指着王蜀楠介绍道,“这是一会儿做中医演讲的王蜀楠,基尔大学医院专业。”又转头对王蜀楠说:“这是纪封平,特里尔大学计算机系,也是中国周筹备组的成员,一会儿你演讲用的投影仪和电脑什么的就是他负责。”
“纪封平你好,那投影仪就拜托你了,电脑我也带了,(教室的)修不好就算了。”见是董锵锵的朋友,王蜀楠也格外有礼貌。
纪封平憨厚一笑,也不寒暄更多,转身一溜烟跑远了。
既然去了教室也是等,董锵锵索性带王蜀楠先去展板区参观几人连日来的成果。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虽然教学楼刚开门还没多久,大厅里却已聚集了不少人,更有意思的是,往常来参观的主要还是学生,而在今天来参观的人里,学生似乎并不多,老人和中年人的比例却不少,甚至还有带着孩子来看展的年轻父母。
王蜀楠也感到意外,但她意外的并不是参观者众,而是很多参观者在看到董锵锵后和他亲切的打招呼寒暄,就像是认识很久的老友,这些人不仅有中国人,还有外国人,不仅有外国年轻人,还有外国老人。
她站在董锵锵身后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不胜羡慕和感慨。
董锵锵仿佛雷达一般在人群中随便扫了一眼就成功锁定到方爽,他招呼了一声,方爽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两人身边。
“这是方爽,我们学生会的副主席。”董锵锵为两边作介绍,“这是王蜀楠,我预科同学,现在基尔大学学医,中医世家,一会儿做演讲的就是她。”
“你就是王蜀楠?久仰久仰,欢迎欢迎。一直听董锵锵说起你,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方爽热情地伸手握住王蜀楠的手,用力摇了一下,“感谢你跑这么远支持我们这次中国周的活动,最近一直下雨,直到昨天晚上我们还担心你可能不来了呢,辛苦你跑这么远了,中午让董锵锵请你吃我们这里的特色菜。”
“你好,董锵锵跟我说起咱们这次活动时我就答应他一定会来,这次过来既是交流也是学习。如果能为中国周作点儿贡献,我也很高兴,也算为这次抗击非典出了份力。辛苦谈不上,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副主席不用夸我。”
“郑春花呢?”董锵锵问。
“她刚才就在这儿,还问我你来没来,说有事儿找你,”方爽抬头环视四周,“今早一开门就来了三家报社的记者,她可能是招呼记者们先去品尝万福小吃了,应该很快就回来,需要我去叫她么?”
“三家报社?”董锵锵感到奇怪,“之前不是一家么?”
“好像另外两家是看了报道后自己摸过来的。”方爽解释道。
“那你俩先聊,我先自己随便逛逛,一会儿见哈。”王蜀楠客气了一句便懂事地闪到一旁。
“早上来的时候(展板区)一切正常么?”董锵锵望着没入观展人群的王蜀楠问道。
“都正常,你这两班倒的法子确实管用,虽然累是累点儿,但确实有效。”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应该是和报纸上的连续报道有关,毕竟特里尔巴掌大地儿,有点儿新鲜事物大家肯定都喜欢凑个热闹,城里那几条街估计所有人早就逛腻了。”
“那一会儿郑春花回来了你告诉我,我先去陪我同学了。”
董锵锵人高马大,很快锁定人群中认真读照片的王蜀楠并凑了过去。
“这么多内容都是你一人准备的?”望着展板上的内容,王蜀楠脸上露出羡慕和钦佩的神色,赞叹道,“题材新颖,图文并茂,更难能可贵的是激浊和扬清并举,真是不错,难怪有这么多人来看。”
“不是我,是我们一群人一起弄的,是集体的智慧和力量。”董锵锵谦虚地纠正完又立刻骄傲地补充道,“而且我们是全自费,到现在每个人也都是零酬劳,还都要牺牲个人时间。”
“像我们那边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自扫门前雪,而且能扫清自己门前雪的都算是厉害的,没人会张罗(这种事),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