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君,听说过木桶效应吗?” 看宫野文雄一脸呆滞的模样,筱冢义男难得好脾气的掰开饽饽和他说馅,“木桶效应也叫作短板效应。” “一只木桶想盛满水,必须每块木板都一样平齐且无破损,如果这只桶的木板中有一块不齐或者某块木板 “江部俊一的到来,补齐了我们第一军唯一的短板。”筱冢义男把玩着手中温润细腻的玉石棋子,居高临下的觑着宫野文雄,整盘棋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语双关道:“局势,也是时候改变了。” 筱冢义男既是说面前的棋局,也是说整个晋西北的战况。 “啪嗒!” 筱冢义男将黑子落下,斩了宫野文雄的大龙,一脸自得道:“宫野君,你输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副官长岛吉次郎神色慌张道:“报告司令,向清水镇运送药品的第三运输中队遭到八路军的伏击,伤亡惨重。” 筱冢义男略显吃惊,厉声低喝:“八嘎,真是一群蠢货,石原喜柱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不配做一名帝国的军人!” 虽然筱冢义男很心疼被八路军截走的三卡车药品,但现在整个第一军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迎接江部俊一的到来。 况且,江部俊一的到来就能不起他们第一军唯一的短板,到时候,这些土八路吃了他多少物资,他必定让他们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 “只要江部俊一将军没出事,其他的事都可以容后再议。” 筱冢义男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下来,不慌不忙道:“去问一下钢板日穿,江部俊一将军为何现在还没有到。” 长岛吉次郎依旧保持躬身的姿势,心下战栗,浑身抖若筛糠,硬着头皮道:“刚刚接到消息,钢板日穿的第五大队也被八路军在清水镇外偷袭。” “纳尼?”这下筱冢义男彻底坐不住了,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慌张,忙不迭的问道:“那江部俊一呢?江部俊一将军情况如何?” 长岛吉次郎被吓得双腿发软,冷汗如雨下,在触及筱冢义男阴鸷的目光后,战战兢兢的开口应道:“江部俊一将军,乘坐的火车也被八路军炸毁,江部……江部俊一将军阁下也遇害玉碎殉国了!” 筱冢义男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颤声道:“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事关一个帝国将军的死,就算借长岛吉次郎两个胆子,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长岛吉次郎狼狈的跪在地上,声音抖个不停,“司令官阁下,此事千真万确,这是清水镇那边传来的电文。” 筱冢义男从长岛吉次郎的手中接过电文,逐字逐句的阅读,他的胸腔已经被怒气充满,整个人像一颗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地雷,咬牙切齿的问道:“这是谁干的?” 长岛吉次郎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一叠声道:“不知道!” “八嘎!”看着长岛吉次郎愚蠢的模样,筱冢义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桌上茶盏砸到他的头上,“一问三不知,帝国养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长岛吉次郎被茶水溅了一身,被打的是头晕脑胀,顶着满头的茶叶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继续道:“江部俊一将军乘坐铁甲车去往清水镇,在列车即将驶入清水镇时,遭遇八路军的偷袭,不但江部俊一将军壮烈牺牲,钢锯岭据点的帝国勇士也全部玉碎!” 筱冢义男做梦都没想到,八路军的胆子这么大,竟然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搞出这么大的动作。 自己手下这些蠢货死了也就死了,但江部俊一的死,他难辞其咎。 事关自己的脑袋,筱冢义男再也无法稳坐钓鱼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宫野君立刻安排车辆,我要亲自赶往清水镇,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国有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着长岛吉次郎的讲述,筱冢义男总感觉自己好似在梦里。 虽让筱冢义男很认可八路军的游击实力,但他们在一天之内不但缴获了三卡车的医疗物资,还干掉了江部俊一,全歼了钢锯岭据点的帝国守军,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 这么离奇的情节,就算是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载着筱冢义男的汽车才驶入钢锯岭外的铁路,筱冢义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入目所及,满地被烧的焦黑的尸体和残肢断臂。 整个战场就像是屠宰场一样,所有的帝国勇士的尸体都被肆意丢在地面上,甚至绝大部分帝国勇士都是衣不蔽体,浑身上下只有一块兜裆布遮羞,显然他们身上的棉袄被土八路作为战利品拿走了。 更让筱冢义男心惊的是,他发现所有的帝国勇士倒下的地方非常的集中,就方圆不到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