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我写,我悔过!” 钱一本过了一会儿后咬牙回道。 张敬修微微一笑,就让人把文房四宝端来。 “启新先生!” 孟养浩不由得大喊了一声。 赵南星也跟着当即脸色愕然,不由得喊道: “钱公,您可是天下公认的君子啊!你怎么能中了他申吴县的奸计,陛下不明,难道你也不明吗?!” 钱一本看向他们:“别说了,难道你我真要承认,是想让陛下为天下人所唾弃,同时自己为天下人所尊崇吗?!” 孟养浩叹了一口气:“也是,既如此,就委屈自己吧。” “不要写!” “请公等想想,这样做,会正合他申吴县之意啊!” 赵南星大喊了一声,且整个人都快哭了,而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二人。 钱一本则转身向赵南星拱手:“公勿言,个人荣辱事小,保全君父事大!” 钱一本说着就真的在接下来写起了悔过书,把自己之前批评朱翊钧的话,硬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通过新的文字解释而吞了回去,且开始主动承认自己是因为门户私计上疏,非是真的谏君得失,对君父的指摘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只是,钱一本在写的时候,如在用刀割自己,使自己受精神上的凌迟之刑,也就写着写着就泪流满面起来。 孟养浩和赵南星也在哭。 赵南星甚至拿头开始撞柱。 “梦白何必如此激动,钱公等为保全圣德,使自己丧名于天下,难道不该值得你我赞颂吗?” “求死固然不易,求生恐怕更难,真的忠君,就是敢于用只委屈自己的方式去活着!” 罗汝芳这时说道。 赵南星突然停下来,朝罗汝芳喊道:“你给我住嘴!钱公等如今委屈求全,还不是因为你的挑唆!” 赵南星喊了一声就看向张敬修:“锦衣卫为何要关这么多离经叛道的儒生?!” “关进来就算了,干嘛还让他们在这里肆意胡扯?!” “哪怕把他们直接拷打致死,也比让他们在这里大放厥词强!” “这诏狱是你锦衣卫审桉,还是他们审桉?!” 万历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