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莫红缨闻言明媚的眼睛看着小豆子莞尔一笑道。
两人在牲口棚安顿的下来,铺了些干草,坐在了上面。
等住店的人来了,莫红缨和小豆子才开始搬草料,打水,喂牲口。
“这草料,牲口都不吃的。”小豆子看着草料次的有些嫌弃地说道。
“好歹不是发霉,发烂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莫红缨闻言小声地说道,“还挑剔什么呀!”接着又道,“在这里住的价位就决定了不可能有好得饲料的。”
“也是!”小豆子闻言看开道。
两人一天就待在牲口棚里,晚饭随便俩窝窝头和一碗粥,穷嘛!没敢要别的。
幸好是冬天,这牲口棚的味儿不大,而且这牲口带着粪兜子,也不用打扫粪便。
挨到了晚上,越来越冷,莫红缨和小豆子窝到牲口身上,报团取暖。
前面店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小豆子一脸疑惑地看着红姐问道,“大晚上的这么吵。”
莫红缨耳尖微微一动,听着前面传来的声音:奶奶的大晚上的要把没有担保的住店的人赶出去。
这莫红缨抓瞎了,谁特娘的这么狠啊!这招都想的出来。
这大晚上天寒地冻的,赶夜路多危险啊!不愿意走的可以,给你们机会了,直接棍棒伺候,将人给抓进了大牢。
呼!莫红缨松了口气,这住在牲口棚里应该安全吧!
万万没想到,这牲口棚里也被检查了,提着马提灯,呼啦啦进来一群人。
“不是说没人了吗?他们是谁?”来人指着身上沾满了干草的莫红缨和小豆子两人道。
小豆子害怕的躲到了莫红缨身后瑟瑟发抖。
莫红缨看着眼前脑满肥肠且身材高大的男人,心里有了计较,大着胆子说道,“老板,这是咋了?”
“回禀太君,他们是来干活儿的,喂牲口的,医馆掌柜的介绍来的。”车马店的店主赶紧诚惶诚恐地说道。
“医馆?”太君斜睨着莫红缨他们俩道,“来看病的,你们俩不像是有病的。”
这中文说的倍儿流利,看着不是鬼子,被人叫太君,这是有多想当鬼子啊!
汉奸、走狗!
“俺男人老毛病了,到了冬天就犯病了,俺是来抓药的。”莫红缨惶恐地结结巴巴地说道,这阵仗真吓人。
“抓药?抓了药不该回家吗?”太君浑浊的眼眸看着她说道,戴着白色手套的食指堵住鼻子闷声说道。
提及药,他身后不远处的俩人,紧张地瞥了莫红缨一眼。
莫红缨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眼睛我当谁呢?原来看门狗,他们也怕啊!“药材涨价了,带的不太够,俺想着干点儿活,好把药材钱给挣齐了。”
太君顺着莫红缨的视线看了过去,守门的俩小喽喽。
“她说的属实吗?”
看门狗闻言猛点头道,“属实,他们是大清早打开城门第一个进城的。”
莫红缨突然提高声音道,“表弟,表弟,您给长官、太君说说话呀!”目不转睛地看着看门狗,又急切地扒拉一下围巾,“表弟这样看清楚俺了吧!”
“认识。”其中一个害怕的硬着头皮说道,“远房表亲。”
他怕呀!那两根山参他和同伴私吞了,这要是一状当面告了,他们俩恐怕被当场击毙了。
“大早上的怎么没认出来。”太君俩眼睛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道。
“大早上太冷,这脸都包着呢!”这会儿脸上没有任何的遮挡,自然就‘认’出来了呗!
“这不好吧!住在牲口棚。”太君有些不太赞同地说道。
“远的不能在远的穷亲戚。”他有些嫌弃地说道。
太君犀利的眸光看着莫红缨头上的围巾,手中的马鞭挑开了她围巾,“这怎么回事?”
“嘶……”众人到抽一口冷气,女人剃光头。
莫红缨单手抱着自己的头惊恐地说道,“表弟,表弟,俺神上没味儿,没虱子、跳蚤的。”哭着说道,“俺怕城里人嫌弃把头发都给剃了。”
这窝在牲口棚里这么常时间,没味儿也有味儿了。
“太君,医馆掌柜的请来了。”
莫红缨这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奶奶的,他好谨慎啊!
“他们去你的济仁堂买药了。”他瞥了眼医馆掌柜的说道。
“哦!俺记得他们俩,没钱,也想买药,被伙计的赶走了。”掌柜的提着手里的灯笼,打到莫红缨眼前,特地的甄别一下。
莫红缨微微偏过脸,被灯照着不舒服。
“被求的又是跪,又是哭的,俺就给他指了条路,来车马店喂牲口。”掌柜的放下灯笼,退后两步说道。
太君眸光审视地看着莫红缨,盯得莫红缨瑟瑟发抖之际,终于开口道,“买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