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们得去北边休养,我们这些人不同程度上的受伤,且都营养不良。”老马也实话实说道,“这么多人也不好安置,冰天雪地的,要吃的没吃,要喝的没喝的。想抢鬼子的武器也不足。”
“我们之前采了些药草,清热消肿,也止血,你们自己敷敷吧!冬天药效肯定大打折扣,总比没有好。”桦树热心地又说道。
“太好了,谢谢。”老马高兴地说道。
桦树闻言双手抱拳拱了拱手道,“那我们就不挽留了。”
“行!我们趁着雪大,明儿一早就启程。”老马拱拱手道,“冰天雪地的也容易过河。”
道不同不相为谋,桦树也没再挽留老马他们。
“嘶嘶……”熊爪扯扯自家政委的衣袖,朝外面歪歪脑袋道。
“人有三急,我失陪一下。”桦树黝黑的双眸看着老马不好意思地说道。
“去吧!”老马微笑着点点头道,他也得跟自己人商量一下,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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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爪和桦树两人一前一后咯吱、咯吱踩着雪走得远远的,摇头失笑道,“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
“人各有志,别瞎想了。”桦树宽慰他道,“救人没有错。”
“我没瞎想。”熊爪轻笑着摇头道,“我以为会人多力量大,干一番大的。”接着又道,“不说这个了,他们要走,让他们带什么走?”又想起来道,“还有那些矿工,他们是走还是留啊!”
“这个问他们的意见吧!把情况说明了。”桦树闻言想了想说道,“想走咱也不拦着,吃了那么多苦,想过些安生的日子咱也能理解。想留留下来,还的训练他们。”
“那他们离开的话,让他们带走多少物资。”熊爪看着自家政委问道。
“留下少部分吃的,剩余都让他们带走,此去一路艰难,穷家富路。”桦树闻言想了想说道,“没了咱们再抢,经验丰富了,抢起来也顺手。”笑着又道,“我想咱们不会那么倒霉的再碰上碉堡了吧!”
“不会,不会,煤矿战略资源需要严防死守的。”熊爪嘿嘿一笑道,“这都给咱打下来了。”远远的看着坐在火堆前的红姐道,“这要感谢红姐了。”突然好奇地说道,“虽然这雪下的大,也不至于面对面的看不清吧!她怎么做到的。”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桦树闻言摆着手说道,“你可以直接问问红姐。”
“我可真问了啊!”熊爪激动的搓搓手道。
“问吧!”桦树笑着点头道,“走了回去了,时间太久不好。”
“嗯!”熊爪点点头,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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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在桦树他们走后,跟自己人也商量,早些上路。
“师长,咱们明儿就走,带多少物资。”
“咱们人多,这一路又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咱多带点儿吧!”
“人家冒险把咱给救出来,咋那么好意思呢?”老马没好气地看着他们说道,“这一路北上咱可以抢呀!他们也不容易。”
“那咱就多带点儿枪械弹药,不然拿什么跟人家打呀!”
“这个可以。”老马微微颔首道。
回到营地的熊爪看着战友们,将刚才商量的结果与战友们讨论了一下,一致同意穷家富路,让老马他们多带点东西北上。
至于矿工们问过他们的意见,都愿意跟着老马北上。
身心遭受巨创的矿工们想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物资让老马他们能带走的都带走。
“大恩不言谢,你们的恩情我一定会记住的。”老马朝他们敬了个军礼道。
“此去路远,愿你们一路顺利,期待我们有重逢的那一天。”桦树站直了敬礼道,然后铿锵有力地又道,“敬礼。”他身后的战友们齐刷刷的敬礼,目送老马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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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本来还想着大干一场呢!”小豆子扁着嘴巴说道,“人就这么走了,还带走了那么多东西。”
“这嘴噘的可以挂油瓶了。”熊爪食指划过小豆子挺直的鼻梁道,“没了咱们抢。”沉静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他们人多,还有那么多矿工,长期受虐待,又干的重体力活,有的走路都打飘,多带些物资,路上也好多一份保障。”
“去俄国干什么?我可是对它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左轮冷哼一声道,“他们跟日寇没啥区别,烧杀抢掠的。”
“不一样,现在是苏联了,是社会主义国家。”桦树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思想,我们在最危急的时刻,找到了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是我们打败一切困难最锋利的武器。”
“就是有马克思列宁主义又如何?”左轮小声地嘀咕道,“我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帝国主义就是帝国主义。”
“好了,不说这些了。”熊爪闻言开口道,“管他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