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瞪直了眼,不好的预感在他们的心头扩大。 乔文槿喉结滚动了下,望着金旭华道:“你什么意思?” “呵。”金旭华轻笑出声,“我认为我说的很明白了,乔世子到底是真听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竖子!”乔王爷虎目瞪圆,挣扎要起身却被两条铁臂镇压,只能怒目磨牙道:“金旭华!你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你就是想看我们父子俩自相残杀!” “彼此彼此。”金旭华毫不在意,甚至抬脚将弯往他们面前踢了下。 “大渊的新帝一个就够了,所以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是要父慈子孝替对方去死,还是心狠手辣送对方一程,我都无所谓,就一盏茶的时间,要是无法选择,那我随意杀一个好了。” 这一刻,面带温和笑容的金旭华在乔王父子眼中就是个魔鬼,难道就别的可选了吗? 然而金旭华已经不看他们了,他迈开步子走了几步,才让手下放了他们。 壮汉得令,当真放开了乔王父子,并退到一边。 一得自由,乔王父子都下意识瞥向地上的弯刀,但很快又撇开眼,看向对方。 “父王,你怎么样?”乔文槿关心地问。 乔王爷揉了把还印着脚印的胸膛,“我无大碍,文槿呢?” “孩儿还好……父王,现在怎么办?我们打不过他们。” 乔文槿眼睛一直盯着乔王爷看,像似在观察对方,又像似在妨着对方。 能怎么办? 乔王爷沉默了。 他们根本就没别的选择! 沦落到今日地步,是他们自大了,忘了姓金的本就是条噬主的狗,不,他甚至从未把他们当主过! “啊!姓金的,本王跟你拼了!”乔王爷突然暴喝一声,扑过去就抓起弯刀就往回捅…… 没错,就是往回捅。 不过乔文槿早有防备,没真被他一刀捅死。 都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是一样,没人比乔文槿更了解他父亲。 “父王你果然!”乔文槿眼睛充血地瞪着乔王爷。 乔王爷抓着弯刀,面目狰狞,“文槿,你父王我等这一天都等了三十年了,你就体谅一下你父王我吧!” 说罢他就又提刀冲过去,乔文槿开始躲闪。 两人都会武功,但是赤手空拳怎敌杀疯了的乔王爷? 乔文槿以为自己会死在亲生父亲手里,结果金旭华突然丢了把侍卫刀给他。 “接着。” 生死一线,既然你不仁,那就勿怪我也不义! “啊!”有了武器的乔王槿大叫一声,开始反击。 一个是短臂弯刀,一个是修长的侍卫刀,利弊明显。 所以不出意外,几个来回后乔文槿一刀劈死了他老子,而他自己也颤抖着手丢下刀,大口喘着粗气。 踏踏踏—— 金旭华走了过来,淡淡扫了眼乔王爷尸体后对乔文槿道:“乔王世子这样被人见到可不好,还是快去整理一下仪容吧。”. 乔文槿只看了他一眼,就站直身大步朝外走去。 金旭华不在意,转头吩咐属下:“来人,把不慎遇刺的乔王爷抬下去……”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乔文槿就去而复返了,除了他,外面还有比较嘈杂的脚步声。 金旭华眉头一皱,“外头怎么回事?” 乔文槿脸色很差,甚至带着自我怀疑地回他:“闲王来了。” “闲王?不可能,他明明中了我们的罗刹毒,至今无药可解,怎可能来。”金旭华当即否定,并且脑补了另一种猜测,那就是中毒的是假闲王。 “没什么不可能的,金旭华,或者本王该称你为沧邬国的十二王子。”乔瑞承的声音从外插了进来。 人未至声先到,但凡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能认得出来,这是他的声音没错。 金旭华脸色大变,眼睛死死盯着大殿入口。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一堆人涌了进来。 走最前头的是闲王闲王妃,两个大臣,一个非常面熟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凌将军的夫郎,本该死在边城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见金旭华,小哥儿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顿时更冷了,恨意在他眼底翻涌起来。 “呵,知道又如何?闲王,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改变不了什么。”金旭华很快恢复冷静,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