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人,你们可不能信他们的鬼话啊!” 严父扯动嘴角,笑不出来,只干巴巴地回了句会真相大白的,而严夫郎他们则抿着唇不语。 柳正夫妇瞧他们这反应,心头凉凉的,皆晓这门婚事是黄了。 庄书生见状笑了。 他这一笑,柳正当场涨红了脸,青筋暴动,胡子也一抖一抖的。 他指着他,刚想说话就胸口忽地一阵抽疼,整个人捂着胸口弯下腰去。 “老头子!” “柳爷爷!” 柳正媳妇和柳泽瞬间变了脸色,慌忙扶人。 严夫郎和严父见了也刷地站起身,过去帮忙。 看到这一幕,众人哗然,这莫不是气晕过去了? 一时间,本来小声非议的声音大了起来。 “喂,你说他们谁说的是真的?”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飘入凌川耳中,是他邻座的食客,即便隔了两个空座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被问的人似乎喝了口酒,咂咂嘴叹了声才道,“依我之见呐,肯定那哥儿没说谎啊,你不也看着吗?都要去衙门告状了。” 凌川扭过来,视线探了过去,正好看到起话题的年轻汉子在摇头,他说:“我倒觉得那两个书生说的才是真。” “哈哈,都这样了你还站他们啊?” “眼见不一定为实,你瞧他们衣着富丽模样倜傥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公子,家境不错,又是读书郎,指不定哪天就高中了。” “……瞧着不太可能。” “你先别否认,你再看看那哥儿,长得也有几分姿色,若知弟弟结交有这样的人,会不心动?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年头谁不想给自己谋个好夫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说也不是不可能嘛。” 年轻汉子头头是道,一通下来没说服邻座的大叔,反而是越发觉得自己侦破了一切。 大叔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夹了颗花生粒送嘴里,笑着摇了下头,没再接茬,话不投机半句多,显然也意识到对方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又何必多言,浪费口舌? 但那汉子似乎没啥眼力见,被人嫌弃了也不知:“那一桌好像是在相看,啧啧啧,这一闹这事估计得吹,你看男方家的脸,都绿透了……” 除了他们,周边还有不少人。 议论声细碎,凌川横扫一圈,目光从神色各异的食客脸上掠过,冷漠地抽离,重新回到柳正那边。 柳正还没恢复过来,他媳妇正担忧地问他,声音都在发颤。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样了啊?你可不要吓我啊……” “柳爷爷……” 柳泽见柳正疼得冷汗直冒,脸色由红变青,登时吓坏了,眼泪夺眶而出,抓着柳正的手不禁添了力道。 “柳爷爷,你不要有事!都怪我!都怪我!我不嫁人了!你不要有事……” 若说无端的指责和异样的目光像道无形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着他的身和心,那柳正的倒下更是让他心生恐惧,无边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淹没…… 柳泽的状态不对,但现场的人的注意力都被柳正吸走了,所以只有一直看着他的凌川发现了这一点。 他眼神变了,身形微晃,不过几瞬就幅度变大,摇摇欲坠。 气大伤身,他对柳泽了解不多,但也知他是个敏感而心善的人,他对柳正一家越是感激,便越是愧疚,负罪感聚生,还有那些风言风语,无不让人窒息。 “啊!”严夫郎突然惊呼,“泽哥儿你怎么啦?云山快帮忙啊!” 严父几人大惊,怎么小的也晕了! 他们手忙脚乱,乱作一团,直到严颜发现柳泽唇色不对,悄悄去探他鼻息发现没气了惊吓得“啊”地一声倒地时,柳正也还没缓过气来。 “他他他,他没气了,他死了!”严颜瞪大双目惊惧万分道。 周围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凌川脸色大变,嗖地站起身飞奔过去。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这时候? “你说什么?”柳正媳妇脸惨白,声音很轻,转过头怔怔看着严颜。 严夫郎拉下脸呵斥严颜,让她别胡说八道,这玩笑可开不得,倒是严海觉得小妹的反应不似说谎,遂主动去探柳泽鼻息。 真的……死了? 严海不敢置信。 柳正媳妇眼含着泪,木木地望着他,嘴唇颤抖,想问也不敢问。 “……节哀。”严海一句话,令柳正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