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 “你先答应我。”李景然说着也不管对方抗议的眼神,直接把人横抱起,大步迈向里边雕花大床。 柳秋悟知这人对自己心思,虽然他不觉得他敢对自己乱来,但今夜他心情本就不好,所以身上冷气还是噌噌往外冒。 “李景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李景然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人放到床上坐着,然后蹲下身去给他脱鞋。 柳秋悟干瞪着那捏着他脚踝的骨节分明的手,冷冰冰的脸上掠过截然相反的薄晕,唇线压得更紧了。 “你起开,我自己脱。” “那你先答应我。”李景然头也不抬,脱个鞋而已,动作却慢吞吞的。 他指尖移动,明明隔着一层鞋袜,可柳秋悟却像是感受到怪异的温度从他指尖透过,麻麻的。 浮躁的心情似乎被另一股难明的情绪代替,他敛目,低声问:“答应什么?” 答应我不要娶别人,要不然,我会发疯的……李景然无声道。 同时垂下了眼睑,恰好遮住了眼底刹那间迸现的风暴,没让上方的人窥见分毫。 “当然是回京城时记得捎上我啊。”鞋子脱好了,李景然抬头朝他笑了下。 遂起身,“外袍也脱吧。” 柳秋悟见他还想给自己宽衣解带,下意识想躲,才猛地记起自己被点穴了,不能动…… 眼看对方要解他衣扣,柳秋悟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 “能找到家姐下落,还有泽哥儿的事,都归功于你,你便是我柳家的恩人,我怎可能一声不吭就走?” “恩人?”李景然动作微顿,脑中不自觉想起了阿季调侃他的话来。 许是心之所向,所以不知不觉间,一句“以身相许”竟脱口而出。 刺啦—— 毫无预兆的,那层横在两人中间的岌岌可危的薄膜,再次被无情地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