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绝不离开郢都!” 熊午良冷眼看着,并不说话。 在场的绝大部分人,并不是为了王城郢都而痛楚,而是为了自家的府邸庄园而痛楚。 也算是让他看清楚了人性。 在用得着的时候,一声声曲阳侯叫得那么亲切,恨不得拉着熊午良今晚共用同一个被窝。 如今不顺他们的意思……就恨不得剥了熊午良的皮! 熊午良看着这些不靠谱的人,深吸一口气,再次坚定了先前的决心——权力,还得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啊…… 昭雎也皱起了眉毛——昭氏的府邸,也同样在郢都城内。 亭台楼阁、假山池水,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铜币垒起来的。 一夜之间,便要将家族几十年几百年经营、扩张出来的地盘丢弃,任谁也难以轻易接受。 熊午良,你怕死!你下贱! 昭雎冲着太子芈横,隐晦地递去了一个眼神。 芈横站起身来:“我有话说!” 众人都安静下来。 现在楚王失踪,至今未归……太子芈横的地位,可想而知。 虽然有熊午良这么一个‘拥兵自重’的家伙存在,无形之中很大降低了芈横的影响力——但这位太子开口说话,还是让所有人都凝神静听。 熊午良坐在原位纹丝不动,并无起身聆听王兄教诲的意思。 芈横脸色更难看了一些,但此刻却不是计较的时候:“曲阳侯,这便是你的破敌之策?” “这便是你所谓的‘早有定计’?” “先祖牌位、宗庙皆在城中……你可敢去宗庙里,面对大楚历代先祖的灵位,说出要‘弃城而走’这样的话?” 群臣纷纷点头。 是也,是也。 你敢和先祖们这么说吗? 你忍心对着我们家的府邸宅院这么说吗? 啊不对,又说错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王宫!是宗庙!是社稷! …… 熊午良也不再废话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曲阳侯熊良从腰间解下平南剑,啪地拍在面前的长案上,言简意赅:“平南剑在手,本侯有权代表先祖们的意思。” 那柄鎏金平南剑,并未抽离剑鞘。 简简单单地往长案上一放,便强势镇压了所有人。 纵然有人脸色难看(芈横的脸色是最难看的那个),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熊午良简略地说道:“今夜,连夜撤走……有愿意留下来的,本侯也不强留。” “财货宝贝都别收拾了,赶紧走,动静小些。” “勿打火把,隐秘行事。” “水师,已经在城外接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