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营寨上空,金色闪光贯透苍穹
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势直直刺向大军营寨中央的一顶巨大军帐
可就是这天神般惊人的浩瀚一击,却被一片仿若凭空而生的面积足足有寻常树冠大小的“绿叶”挡了下来
就好像凡人手持树叶挡下了天降雷霆一般荒诞
只见那金色闪光刺入“绿叶”之中,继而光芒大盛,一刹那照得天地通明好像白昼,然后便迅速的衰败下来直到最后消散无形,仿佛刚才光耀盖过明月星辰千万倍的景象是幻觉一般。
可那“绿叶”却没有消失,只是其中脉络最为繁复之处,出现了一个平常人根本难以察觉的细小孔洞。
在那金色闪光透过孔洞所指的方向,洛川和思齐正在一众血骑护卫下立于营寨核心的大帐边仰头望天。
而在距离大帐不远处的地方,千雪与年轻女道同样也在看天。
天空之中,金色与绿色的光芒交替闪现,映衬得重重阴云如同薄纱,天象之剧烈骇人听闻
洛川先是看一眼那仍旧悬浮于空中的“绿叶”,然后看向云层天际对思齐道,“小的时候我曾问江伯传说之中的上三境强者到底有多强,他说上三境强者之强可以使天地变色,我又问他,如何才能使天地变色,他说当有一天我的心足够强大,就可以使天地变色,如今想来,我的心似乎已经够强大了,距离如此般天地变色的境界却差得太远太远”
原本十分紧张的思齐闻言不由得看向洛川,“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和我扯什么天地变色”
她一把拉住洛川的胳膊就想要往营地深处走,“一个上三境的强者想要杀你如今之计,只有将你藏身于这大营之中某处不起眼的军帐内方有可能”
洛川挣脱思齐的手掌道,“你以为躲到某处军帐之中就能高枕无忧”他指了指天上异象道,“江伯曾说过,越是高手过招胜负往往越是在一念之间,如今天上你来我往打了这么久大概是不好分出胜负的,我躲什么”
就在洛川两人对话之际,一个仿若天雷的声音从营寨上空四面八方滚滚而来,震撼异常,如同天怒,“始皇帝令,各郡太守非持皇帝令不可兵出领地五十里离郡太守你可知罪”
洛川闻言冷哼一声,也自运气将声音传向天际,“永昌郡太守兴兵犯我边境杀我士卒之时你不去与他说始皇帝令,如今我兴复仇之师刚出天门山你便不顾零之约定刺杀于我,你来告诉我,谁人有罪”
天空之中闷雷之声更甚,那如雷般的男人声音却再无响起。
不知道天空中的两大强者战了多久,等到营寨上空的阴云都变得稀落,甚至于明亮的月光都从云层间隙透出一丝的时候,有一道暗金色的光芒自北方天际而来,天空中原本那道金色才蓦的消散,继而化作一道金虹射向东方,与此同时那如雷般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悖逆大鼎之人不可善终,他日必取你项上人头”
洛川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北方天空中那道暗金色光芒划过一道弧线之后折向东方追击而去,在他身边则不知何时站了一道影子。
洛川侧头问影子道,“不是说零之约定已然成为上三境强者至少明面上所共尊的条约吗,怎么这人敢光明正大的袭击我离郡大营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我之前说过所谓零之约定不过一纸宣言,一部分上三境强者乐于遵守,另一部分却是未必,”影子的声音始终平稳如初,丝毫不能察觉先前她曾与一个上三境强者于天空之中厮杀良久,“此人应当来自鼎极门。”
洛川看一眼四周后对洛长恭比划了个手势后者便将血骑驱散,洛川又让思齐与取茶回来的殷花语守在门口,只与影子、千雪以及年轻女道三人步入大帐之中,等到众人落座他才再次开口问独自站在大帐中央的影子道,“何谓鼎极门难道是中洲地界一处忠于大鼎皇室的宗门”影子闻言点了点头,竟似乎没有多说一个字的意思。
不等洛川再问,坐在距离洛川最远椅子上的年轻女道缓缓开口,“相传鼎极门在大鼎立国之前便已存在,与大鼎多数门派一样所供奉者为人祖女娥,直至大鼎立国,始皇帝于鼎极门一脉的祖山封禅,一举便将其地位拔高到了几乎成为人族万教之首的地步,那时的鼎极门想来应当无比强大,而后数百年鼎极门在人族之中声望渐微,但仍不时有绝顶强者现世,是为大鼎最强宗门之一,再之后,吕祖登顶于望川创立望川剑宗,天下修道之人均以望川为正统,鼎极门强者现世的次数才越来越少,直至如今几乎为天下人所遗忘的地步,但究其底蕴恐怕不容小觑。”
“人族宗门大多不会过于干涉人族世俗事务,就算望川剑宗如此超然入世亦只为护道除妖,凭什么他鼎极门就敢如此,还拿始皇帝的令旨来压我,始皇帝当初不过在他们家祖山封禅又不是封令让他鼎极门监国”洛川其实极为恼怒,无论他在人前表现得如何镇定自若,被一个上三境强者盯上仍旧让他感觉如芒在背,“灵静仙子,苍颜剑宗可有办法联络到这鼎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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