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认知中,能够在苏国庆头上作威作福,和自己儿子有出息,简直是他人生的毕生目标。 如今儿子的工作说丢就丢。 而苏国庆依旧靠着许勤这个好女婿,吃香的喝辣的,这让他如何高兴? “不行不行,咱们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许勤没搞到,还把工作给丢了,那以后咱们喝西北风?” 苏国强在钱的方面看的还是很透亮的,家里的这收成能赚几个钱,怎么能跟得上卷烟厂的小组长有面子呢? 而苏国庆在苏青青没有跟许勤结婚之前,那自己也是靠着苏民的身份才能处处压制他的,可如今这一夜回到解放前什么都没了,这谁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爹,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苏民也看得出苏国强脸上沉重的表情,当下低头,小心翼翼的问着。 “还能怎么办?只能去求人家呀,该打打该骂骂,这工作可不能丢啊,不然你这以后可怎么娶老婆呀,你爹我啊,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啊,这以后可该怎么办呀?” 眼看天已经彻底黑了,就算二人有什么想法也只能等天亮再说了。 而在那半杯高粱酒的加持下,苏民也醉醺醺的,满腹牢骚的躺在床上,回想着人和事,最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那边离开了东宁大酒店的许勤,也选了个日子去找陈桥梁了。 陈桥梁跟他算是老相识了,虽然除了买烟也没别的交情,但这金钱方面的交易是存在的。 陈桥梁住在胡同口的一家小铺子,足够隐秘,而这胡同里更是各种地痞流氓的聚集处,时常能见到流氓在这边买烟。 对于陈桥梁来说,这些都是他惹不起的人,自然拱手相让。 但许勤就不一样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买卖,给钱就是衣食父母。 所以许勤去的时候,陈桥梁打着招呼说道:“哥,这么久没见了,可是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许勤摆摆手,轻松道:“最近忙得很,也没空过来看看你,你最近怎么样?” 陈桥梁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最近生意不景气,也没什么顾客,我呀,也就指望着这点东西养家糊口呢。” 许勤暗笑,就他这种不务正业,狐朋狗友一大堆,就算是靠买烟勤勤恳恳赚下那几块钱,还不够他挥霍一晚上的呢。 陈桥梁见许勤不着急,便以为是有什么大买卖,热情地将他迎进了屋。 原本这一间小瓦房,又是在胡同里,本就潮湿的很,空气不流通,眼前屋里更乱,烟灰啤酒瓶散落一地,再加上长时间见不到太阳,这屋里充斥着酸臭的霉味儿。 至于为何酸臭,主要是还有发酵的饭菜。 这屋里简直比猪窝还乱。 许勤还以为屋里没人,没想到那屋里的角落的衣柜后面,居然还有几个无赖,正叼着烟打牌,噼里啪啦的,辱骂声张嘴就来。 那角落本就是老鼠、苍蝇的聚集地,此时更被他们丢了一地的瓜皮,烟蒂,甚至那墙上还有一些黄褐色的东西,散发着臭味。 许勤叹了口气,一个少年走这样子的下坡路,对于他来说还是难以相信的。 如果再不回头,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像这些蟑螂臭虫一样,不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那几人打牌打的正尽兴,招呼着陈桥梁拿烟端水。 “你小子傻愣着干嘛?没见到这水杯都空了吗?赶紧添水,再给我拿包烟!” 陈桥梁不敢拒绝,只得蹑手蹑脚的去拿他们想要的东西。 当一包刚开的香烟递了过去,那人扫了一眼,夺了过来丢到地上。 “就这种烟几块钱呀,敢糊弄老子,把你最好的烟拿过来!” 陈桥梁打开的烟,沾了灰卖不出去,只能连滚带爬的过去捡,并笑着赔礼道歉。 “不好意思啊大哥,我的烟已经没了,这么长时间不开张,我也没钱进烟啊!” “你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着,一拳砸在陈桥梁身上,他也不躲,硬生生的挨着,自然是他也不敢躲。 许勤实在看不下去,这已经是触碰到了他的生理极限。 而陈桥梁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甚至还把这些无赖汉当成他的好兄弟,热情的要向许勤介绍。 其实在陈桥梁的认知中,许勤和这些朋友一样都是值得自己深交的。 朋友和朋友,自然也是能够相互认识的。 更何况,许勤这样子的大主顾,一年都不一定碰上几次,而他能够结交上这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