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儿单膝跪地接过诏令,转身离去。
阳春儿转过身的那一刻,方永才看到阳春儿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伤口溢出的鲜血打湿。
方永眼眶湿润的眺望阳春儿在雨中奔跑的模样,那句回来却如何也叫不出口。
除了阳春儿,他身边已经没有其它能够调动兵权的人了。
方永叹了口气,踏着满地的积水走向门外。
就在这时,廊道上传来了方雪和人争吵的声音。
“李大夫,您不能去,您不能过去。”
“兄长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过好觉了,兄长需要休息。”
“您就可怜可怜我的兄长吧,兄长当初为了制作水泥已经死过一次了,您就不要在为难他了……”
“滚开!”
“他的命是命,我母亲的命就不是命吗?”
“今日说什么我也要把母亲接来。”
吵闹声不断传来的同时,方雪和周自成也走到了方永面前。
方雪抬头看着满脸疲惫之意的方永,喉咙哽咽道。
“周大夫不知从哪儿听说了金陵封城的消息,又得知家里人也得了霍乱,吵着闹着要把家人接过来。”
“妹妹不敢和周大夫起争执,亦不敢动手,就只能和周大夫一起过来了。”
周自成猛地推开了身前的方雪,一脸愤怒道,“要么把老夫从金陵城放出去,要么就把老夫的家人接来方府治
疗,不然的话……”
周自成看了一眼廊道上的石柱,咬牙道,“老夫今日就撞死在方家!”
方永踏出房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