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了喉咙一样,喘着粗气醒来。皇帝双面赤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看着前面烛影下被吹动的珠帘,“是谁?” 大太监冯达赶忙走进来,哈腰道: “皇上。没人进来。” “无人?!”皇帝摆摆手让大太监出去,“将灯笼挑亮堂些。多点两支蜡烛。” “熏笼里放点安神香。” “是。” 皇帝脱掉了鞋子,赤脚走在地上。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看着窗户外的月色朦胧,他喃喃自语: “云蔚,你又来跟我讨债了。” “你怪我杀了我们的儿子。你怪我冷落了你,让你遭了别人的毒手。你怪我让云家满门覆灭。” “可你怎么能怪我?我是天子,大周朝万万黎民百姓的皇。” “所有人的生死皆由我一人所定。为何你变了,不再一心一意的依附我。” “将领皆说我因你的辅佐才登上皇位,难道离开你我不能登基吗?我是天选之子,你的皇后之位还不是有我说了算。” “呵呵呵,我们的孙子还没死。你不想让他死,我却时刻盼着他死。” “云蔚啊,我的爱妻。我现在舍不得杀玄珩了,他长得更像你。” 皇帝一边喝酒一边呢喃。 他很纠结,不喜欢看到和云蔚长得相似的人。 他想到了那个毒誓,更不想让太子坐上那个位置。 想到人人称赞的太子,他心里便会想起他当日屠杀太师府千余口人的事情。 在有人上折子举报太子犯事。 他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何家和裴家的人被人算计进去。糊涂蒙了心智,最终走进别人设计的陷阱。 他依然把太子一党一网打尽。 天知道他等这个机会有多久了。 他的儿子那么多,谁都可以登上皇位。 只有太子不可以,不能让云蔚的儿子登上皇位。 他怕太子一旦登基会给云家翻案。 他怕所发誓言会应验,他想要废掉太子斩杀一切可能。 要告诉世人,他是皇帝是一切的主宰。 那废人孙子本来也不想留下来,可后面的日子又改变了主意。 他怕这个世界上连他和云蔚最后一丝联系都断了,所以才下令不可针对傅玄珩。 让他在石寒州自生自灭。 皇帝望着跳动的烛光,想起了当初他和云蔚成亲的场景。 忍不住嘴角噙着笑意: “云蔚,你可知道朕有多爱你啊。” 皇后来到了养心殿,“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皇上方才小憩怕是梦魇了。”大太监冯达低下头哈腰。 皇后站在外面,思量了许久才道: “本宫进去看看。” “娘娘,皇上不让任何人进去。” “本宫乃是正宫娘娘,也不能进去?”皇后脸色大变,厉声道。 大太监哈着腰却依然拦着皇后,“娘娘,皇上的原话是任何人不得进去干扰。请娘娘体谅奴才们的不得已。” 皇后心中郁结,伸手指着大太监。 “冯达,你好样的。” “谢娘娘夸奖。”冯达依然不卑不亢。 皇后走了几步回头道: “冯达,做人得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你说呢?” 她阴恻恻的眼睛注视着冯达,随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人啊,还是不要太自负。” 皇后带着宫女离开,到了外面。 她阴森森的睇向里面,“皇上怕是想起贱人了。死了这么多年,还是阴魂不散。” “儿子死了,本宫看你一个鬼魂还怎么勾搭皇上。这天下自然是本宫的皇儿来坐,云蔚,你看着本宫抢了你的位置。 再看着本宫的皇儿抢了你儿子的位置。至于你那废物皇孙,这辈子只能缠绵病榻了。” 皇后冷冷的又瞥了一眼,移开了目光。 吩咐身边的宫女,“告诉大皇子,加快收拢朝臣,让他的几个儿子全都去笼络人心。”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宫门怕是落匙了。明天一早在宫门口递消息,厉郡王不是说他有法子让钱大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