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陈运霆。 见对方始终充满笑意望着自己,不免羞涩地低垂下头。 “自然是这样的道理。咱们有银子,再在云州城里找个大夫。……。” 见她一脸春色,沈云玥怕傅玄珩气得站起来暴揍她。 泼下一盆凉水般冷声: “傅玄婷,你要记得,我们是找神医。不是找大夫,你觉得咱们的这些银子人家看得上吗?” “大哥有了银子,就是不医治也没关系的。”傅玄婷脱口而出。 在心里默念道:卖紫参的银子有她一份。 她是父王唯一的女儿,自然也得分一些。 就是傅玄珩找到的紫参,一样是傅家的财物。他们又没有分家。 傅玄笙双手叉腰地站在车辕上,气呼呼地鼓着小嘴。 “紫参不卖,给大哥治病。” 傅玄婷没想到傅玄笙那个小东西反而站出来反驳她。 气得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扇他耳光,“你算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 沈云玥松开手,快她一步将她踹在旁边的泥沟里。“他再不是东西,将来也是傅家的爷们。随意都有资格将你发卖的爷们。” 傅玄婷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沈云玥,你又打我?” “打你了。没挑日子,你不爽吗?”沈云玥嫌弃的拍了拍手,“那告诉你一声,明天继续打你。” 一直不说话的傅玄珩凉薄的眸子睇了她一眼。 “傅玄婷,别挑战我的底线。就凭冯月娥那不知羞耻的东西,你就不配待在傅家。” “大哥,我娘是长辈。”傅玄婷豆大的眼泪落下。 她娘亲是长辈,是配被傅玄珩祭拜的长辈。 傅玄珩心里的长辈除了父母再无他父王别的妾室。 这是他作为嫡子骨子里的想法。 鄙夷不屑的落下一个眼神。 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轮椅把手上轻扣,冷然的声音如寒潭冰凌: “冯晓娥本就是半个奴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流放路上,不知羞耻做出蒙羞的事情。也配让我祭拜? 待到了石寒州,我替父亲写一封弃书。” 在傅玄珩眼里,妾室如同奴隶。 只有丢弃和发卖,没有休弃一说。 傅玄婷爬起来跟在傅玄珩旁边,伸手抓着他的轮椅把手。 泫然欲泣道: “大哥,娘都是为了我们晚辈,才不得已委身于解差。 大哥怎能不看她功苦之劳?” 沈云玥冷笑不已: “旁人就不为了孩子吗?冯姨娘为的是谁?只有她自己和你这个闺女。” “别说的好像为了傅家别的人。她还不配。” “沈云玥,就是你吹枕头风。”傅玄婷怒目而视。 指甲掐进掌心不自知。 恨不能一巴掌扇死沈云玥。 “哼。你别打玄珩的紫参主意。这是用来寻神医用的。” “也有我一部分。”傅玄婷吼了出来。 旁边的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就连陈运霆也是撇嘴望着她。 这丫头,够不要脸的。 沈云玥气笑了,指着傅玄婷嗤笑: “你说紫参有你的一份?多少?” “起码也得分我四成。”傅玄婷既然开口了,又瞧见葱郁的树林。 她不怕自己被饿死,自然想着讨要她的东西。 “四成?”沈云玥轻喃,“为什么是四成?” “原本是我和我哥一人一半,有玄笙那个小畜生在,便一人给他一成。”傅玄婷理所当然说道。 在她眼里,傅家的东西都是她和傅玄珩的。 傅玄笙那家伙就是小透明。 没娘的东西也没资格来争。 旁边有人轻笑出声,欧若央教导自家闺女: “汐月,你可记得这样的想法要不得。旁人会以为你得了癔症。” 彭汐月闻言轻笑出声: “我是有娘教导,自然不会生出那等没羞耻的想法。娘,你就放心吧。 我瞧着云玥姐姐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日后,自然事事比照云玥姐姐。” 彭汐月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刚好让他们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