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玥也没有想到傅玄婷动了这样的心思。她好整以暇地轻笑: “傅玄婷。你说怎么个分法?” 傅玄婷一听有戏啊,心里计算了下。得意的挑眉: “分成三份。我跟大哥,还有玄笙每人各一份。”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沈云玥低眉轻问,吹弹可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傅玄婷眉眼带笑,话语带着张扬。 “我是父王唯一的女儿,自然也要跟大哥他们一样。” 傅玄珩眼睛黑得深不见底。 周身气势冷冽如万里寒潭。 嘴角轻扯冷意: “你算什么东西?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个庶出的姑娘有什么资格跟我平分家产? 父亲不在世。你的婚嫁都在我手上,要是你听话我给你找个靠谱的妹夫嫁过去。 还能给你备一份嫁妆。 要是你再这样不知好歹,等你及笄后随便找个人半卖半送地嫁出去。” 傅玄婷没想到她大哥说出这样的话。 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大哥,你真的这样打算?” 傅玄珩凉凉地瞥了一眼。“取决于你的表现。还有别说咱们家现在没有财产。 就是有财产也都是我的份额。 你至多一份庶女的嫁妆。 玄笙还能多少分点庄子房子铺子给他生活,你就别做梦想得到太多。” 兜头一盆凉水冲下来。 傅玄婷看着大家都是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她,内心不免一阵凄凉。 她幽怨地看向傅玄珩。 “大哥,我可是父王唯一的女儿。你怎么能抹杀我该得的财产。” 她一张脸上满是委屈,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你说我们有什么财产?”傅玄珩难得有耐心问。“你是庶女不是嫡女,就是嫁妆也是有限的。” 傅玄婷撇嘴道: “马车。” “沈府的银子买的。你眼瞎还是耳聋,看不到还是听不见?” 傅玄珩丝毫没有嘴软。 “厉郡王给的银子。”傅玄婷想了想迟疑的开口。 旁边的傅玄笙简直惊呆了。 知道姐姐不要脸,没想到太不要脸了。 沈云玥轻笑: “脸是好东西,抄家那天你的脸被抄走了吗?” 傅玄婷憋着一股气,凶狠地瞪了沈云玥一眼。 “你骂我。” “骂你又如何?打你又怎样?”沈云玥可不想跟她废话。 傅玄婷嗫嚅: “卖草药的钱,你们也要私吞吗?” 听到这句话。 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对视一眼。 她真正的被傅玄婷的无耻行为气笑了。 “傅玄婷。你还真觉得傅府出来的东西就得有你一份。 以往冯姨娘就是这般教你的? 别说你一个庶出的姑娘,就是嫡出姑娘都不敢这样争东西。 个人院子里的物品都是个人的。 我跟玄珩院子里的草药,你有什么脸要?” 沈云玥说起来丝毫不顾她的脸面。 “你这段时间吃我的喝我的,还学白眼狼跟我要银子。我看你也不必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傅玄婷忘记了这一茬。 只以为东西必然是府里库房的。 以往大家都尊称她为小郡主,又是废太子府唯一的女孩子。 自然是千尊万宠,就是废太子妃对她也是格外宠爱。 她以为她的身份比傅玄笙高多了。 傅玄婷咬着嘴唇不说话,回到了大通铺旁边。 趴在那里低声哭泣。 沈家众人有点不高兴。 怎么也没想到傅玄婷会这样。本来看她一个小姑娘没了亲娘,对她也多了几分心疼。 “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呸。”沈卢氏看不过眼,啐了一声。 “算了。看在傅姑爷面子。”沈周氏叹了一口气。 余下的再也没有说话。 沈云玥推着一脸冷冽的傅玄珩的轮椅,两人来到了街上。 除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