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听到魏尔伦的质问,钢琴师神色不变,动作优雅,倒了一杯香槟,推向公关官。
“糟糕,我也没听清。”
公关官自然地端起酒杯,笑容无辜“冷血呢”
冷血摇了摇头,他的右眼处有一块伤疤,照常理来说十分引人注目的特征,在他的脸上存在感却极其低微,他的周围仿佛吸入所有的存在感与气息,消无声息。
外科医生“呵”了一声。
钢琴师微笑,摊手“看来大家都没有听清,只能劳烦阿呆鸟再说一遍了。”
躺在沙发上的阿呆鸟食指动了动,麻醉剂药效过后,他才攒足力气从沙发爬起来,将注射器从手臂拔出,扔在桌子上。
“哈哈哈哈”
阿呆鸟干笑了两声,大脑极速运转,停顿了两秒,转而义愤填膺,动作夸张地谴责道
“外科医生冷血你们太过分了不要护着中也你们简直不知道中也对我干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又是一群试图掩盖真相的虚伪家伙
冷血和弟弟有矛盾,怎么可能会护着弟弟
魏尔伦目光冰冷地看着阿呆鸟。
“中也把我扔进海里,离开的时候对我不管不顾,我喊到嗓子哑了也不回头,导致我在海里游了两个小时。”
阿呆鸟想到昨天的发生的事情,悲从中来,哭诉道“如果不是我身体素质好,今天我就躺在医院了呜呜呜。”
“哦”
挑起眉终于有惊讶表情的钢琴师。
“还有这种事”
垂下睫毛面露担忧的公关官。
“”
面部肌肉动都没动,沉默的冷血。
“呵呵,活该。”
外科医生嘲笑,没有给阿呆鸟留下丝毫颜面,戳破道“阿呆鸟,你又没有准备回去的航班。”
“我没有准备怎么了”
阿呆鸟理不直气也壮“你们难道就没有疏忽的时候吗况且我还带着中也一起呢”
冷血挪开视线,声音平淡道
“阿呆鸟的疏忽发作频繁,持续时间长。”
外科医生的视线透过头发,看向阿呆鸟的脑袋,既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似乎想把阿呆鸟的脑壳切开研究,评估道
“这种情况,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症。”
“阿呆鸟。”
公关官的表情更怜悯了,如同看着一个不愿打针吃药,命不久矣的病人“不要害怕医生,早日就医吧。”
“只是轻微的疏忽而已,才没有外科医生说的那么严重,”
阿呆鸟大声道“也不需要看病”
“是啊,大家往好的地方想一想。”
阿呆鸟没想到会有人帮他说话,顿时面露感动。
钢琴师附和的语气一转,冰冷而讽刺
“可能只是阿呆鸟的脑子进了海水而已,把水倒了还能用。”
众人笑了起来,酒吧顿时热闹了起来,然后充满了青年人的笑声,酒杯碰撞声和谈话声。
钢琴师调热了气氛,却看到魏尔伦坐在一侧,置身事外,想起“中原中也”今天的异常,皱了皱眉,走了过去,递给魏尔伦一杯香槟,主动道
“今天看起来很不高兴呢,中也。”
魏尔伦接过,摇晃着酒杯,垂眸看着酒液,并不出声。
他对毒药免疫性弱,向来对别人递过来的食物有几分警惕,更不要说他在中原中也的记忆里,看到中原中也喝下他们递过来的酒后,浑身麻痹的场景。
“放心,我不是外科医生,不会往你的酒杯下毒。”
钢琴师看出了魏尔伦的警惕,倒也不在意,主动解释道“喝一些香槟,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起来吧,中也。”
原来给中也下毒的人是外科医生。
魏尔伦又收集到了一个情报,眸色冷了几分,在睫毛的遮挡下,没有被钢琴师发现。
“我不是小孩子。”
魏尔伦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异样。
“在这里,你可以是。”
钢琴师开了一个玩笑“还是说,中也,你想让公关官给你一张门票,再给你买一桶爆米花和可乐去看电影,那才是小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这个人是把弟弟当作一个小孩子看待。
魏尔伦暗自思索,
钢琴师是组建旗会的人,在港口黑手党也有极高的地位,这样的人一般心肠冷酷,不会因为一时心善而选择把中原中也当成孩子。
所以,问题只能出现在中原中也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