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身影,听见动静,向夔从隔壁联通的耳室中走出来,手上拿了个保温杯。
看见是他,也像毫不意外似的,向夔慢悠悠又折返打水,轻轻抿了一口,咳嗽后清了清嗓子,这才绕过白葵坐到椅子上。
白葵耐心等着,中途悄悄将扔在桌子上的烟盒摸进袖子里,转头若无其事地站直。
“院长,这两天我放假,今晚在院里睡。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想跟您说,先说好哦,真的不是编故事”
其实白葵把此事装在心里谁都没透露却想跟向夔说,并不仅仅因为院长是他最相信的人,一般人即使再怎么信任,等听到接下来的话,最先怀疑的也肯定他的精神状态。
但是院长不一样
他记忆中,还是童年时期,就撞见过好几次院长跟植物说话,甚至用“撞见”还不太恰当,向夔根本就没有回避过他。
但那时白葵只以为院长在玩过家家,因为年龄最大没人愿意和他玩,他只好跟植物玩,因为这个还在心里暗暗同情过大人,觉得自己永远不要长大才好呢。
再长大些,不知是受到了什么的影响,白葵完全不被志怪传说怪力乱神干扰,虽然看恐怖片也会害怕,但他在红旗下完完全全长成了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就更是不会主动去往其他方向怀疑。
直到那天从他不小心触摸到杨珥窥探了那段投屏,再到花园里听见他头顶的葡萄藤开口讲话,慌乱间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向夔。
直觉告诉他,向夔或许知道真相。
听了白葵的话,向夔却没有问他遇到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他从壶里倒出半杯温水推到白葵面前,视线在他袖口转了一圈。
“喝点水吧,看你脸色都比之前好很多了,看来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爷爷就放心了。”
又突然道“水有在按规律喝吧”
白葵还想着事,没明白为什么问他这个“嗯”
“每天都晒过太阳”
“经常晒,爷爷,我现在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热了。”
向夔满意点头,意味不明地嘟囔“温度范围适宜怎么可能会热。”
白葵
向夔没有再说什么,他起身示意白葵跟着他,推开门往保育室的方向走。
途中,他们经过那片花园,天朗气清,夏风吹过,叶片都紧紧挨蹭着发出沙沙声,荷塘里睡莲似乎开得更盛了,轻晃着荡起波波涟漪。
安静,一路上都过分安静。
白葵几乎有些沉浸在这种氛围中了,舒服得直想就地躺下睡觉,但他看着前方院长的背影,心脏却略显急促的跳动起来,握紧的掌心也渗出一些湿意。
走到那扇木门前,向夔往旁边让了一步,白葵握着门把手反倒有些不敢按下去。
“没关系,孩子,开吧。”
伴随着老人慈爱的安抚声,门渐渐打开一条缝,又被整个推开。
盛夏的午后,暖阳透过玻璃窗洒满了这间不算特别大的保育室,窗帘全部被反常地拉开系住。
保育室里没有床,也没有任何小孩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木架,层层叠叠被摆在阳光的投射范围中,那上面,是各个大小不一的花盆。
白葵认出这里面有他修剪过枝叶的君子兰、还没开过花的三角梅、梦昙,甚至地上摆放的正是那一棵“被盗走”的金钱橘树苗。
恍惚中,他们叶片相抵,在空中舒展着自己的躯体。
而僵硬在门边的白葵耳边隐隐听见几声似梦似幻的呓语。
就像做梦时在说梦话一样。
向燮走到白葵身边,嗓音轻缓。
“你忘记了小时候你害怕熄灯,都是和爷爷一起睡的。”
“你想说的,现在应该都明白了,爷爷做了几十年的院长,你是我养过最糊涂的那个。”
七月初,一起远行官博发出最新一季的预告片,名为“飞跃极限”。
晚六点整节目在黄金台准时上线,当晚电视台后台统计的在线观看人数呈现高峰状增长,并久久未落。
一期还未播完,热搜上就出现了好几条高位关联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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