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 “用旧案转移注意力,让李侍郎关心其子前途,无法脱身,裴公才能上位,公正监督。” “而通过这样的方法入仕后,你们无形中也成为了李侍郎的仇人,默默积蓄力量,总有让他恶有恶报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听到这里,苏味道却摇了摇头,哽咽着开口道: “李机宜……你这点看错了……” “守义从来不会替别人拿主意……更不会通过伤害别人,来完成自己的事情。” “他其实已经不想报仇了,他只希望江南之地,以后不要再发生那样的惨案!” “千人血案,上下冤屈,朝中居然毫无关注,若是京官内多一些外州子弟,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李彦眉头微动:“你没有狡辩,也没有要求证据,倒是少见。” 苏味道惨笑:“我们很清楚,中毒的症状可以庇护士子们一时,却庇护不了一世,如果真的想查,那么多人,是经不住拷问的。” 他主动倒了一杯酒,狂饮下去,干脆竹筒倒豆子:“士子中毒后,我本来应该负责引导,将线索引向窦氏商会和李敬玄父子。” “当然,我们知道这样的陈年旧案,奈何不得当朝大权在握的宰相嫡子,和长安最大商会的掌事,只是想要给他们造成麻烦。” “同时也让当年枉死的人,被大家所知道,哪怕破不了案,长安也应该知道,六年前有那么一场惨案,他们不该死得无声无息!” “可我什么都没做,你就找到了窦氏商会,然后一个个凶手下狱,圣人也公正圣明,连李敬玄都完了……” 李彦:“……” 怪我太厉害? 嗯,好像是我太厉害! 当然,接下来的问题,才是李彦此来最想问的问题:“这个苦肉计,是凉州贾思博给你们出的吗?” 苏味道点头:“是的,我听守义说过,那位凉州士子曾与他一起落榜,两人相约一定要考上,后来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此人就出了这个主意,当时只是说笑,不料守义却上了心……” “后来贾思博还嘲笑守义,命都没了,其他一切还有何用?” “他不懂!他不懂!” “守义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家乡那些苦读的一代代士子,为后人求一个公平!” 苏味道直接拜下,泪水横流:“李机宜,你是神探,我们难以瞒过你,但外州士子想要中举,实在太难太难,我们自始至终,只是想求一个公平,我们不想害任何人啊!!” 听着后面痛哭流涕的声音,李彦默然。 安忠敬和狄仁杰的隐瞒…… 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当真相涉及到一个并不为恶的群体时,是揭露还是隐瞒。 若是揭露…… 这群士子势必万劫不复,以后再也没有科举入仕的机会。 他们每一个,都相当于当地市一级的高考状元,前仆后继,不断冲向那个改变阶级的阶梯。 结果却用这个最卑微的办法,来换取同情,最后得到公平。 可隐瞒的话…… 此事既然由贾思博所起,想要侥幸过关,是绝对不行的。 李彦没有回头,继续问道:“张阳服下云丹后,文思如泉,下笔如有神,那些好文章,是你指点他写的吗?” 苏味道哽咽着道:“是的,我早就准备好。” 李彦又问:“同一学舍里面,不可能全是你们早有约定的自己人,那些不买丹药的士子,你们是怎么办的?” 苏味道回答:“我暗地里透露那些文章有抄袭嫌疑,守义卖的价格也高,他们以为是骗局,自然不会买。” 李彦凝眉:“裴公收你为婿,以你的才华,前程可见,为何还要跟他们一起?” 苏味道:“不为什么,就是想做,我不如守义,但接触了裴侍郎,确定他处事是真的如传言那般公允,也敢为天下先!” 李彦微微沉默。 苏味道在他心里,一直是历史上那个模棱两可的圆滑形象,没想到也能如此。 或许这就是年轻吧。 血性,冲动,不计后果。 却又有魅力! 李彦最后问道:“安忠敬是怎么回事?” 苏味道答道:“李守一抢走丹药后,守义来找我商量时,不慎被他听到,他却主动参与……我们不太信他,但也无可奈何,守义还配合着演了一场卖药的戏……” 李彦默默的道;“怪不得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