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清楚了吗?会死的哦。” “我们会去阻止白礼,我有这个信心。”陆凝还很平静,“你们的活动就是在物色白礼的目标吗?还是说平时就会如此?”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吗?嗯……白礼的目标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在仪式完成之前,我们也顶多是给执行者提供一些便利条件而已。我们并不在意这个仪式能不能完成,只是今年似乎会给我们足够的乐趣。” “还有个问题。”陆凝点了点头说,“现在可不止这一个地方存在白礼。也就是说……这是个由来已久的东西,比这个名字还要古老,是什么人散布出去的吗?” “小姑娘,我是在那之后才诞生的,我不知道。”服务员晃了晃手指,“不过别的地方的白礼和我们这里没什么关系,我们只管枣园庄这一处,所以对外界也不知情,明白吗?” “知道了,你们会看到一场好戏的。”陆凝笑了笑。 服务员似乎很开心地离开了,她离开之后,吕屏和齐眉才坐下来,两人额头上都有冷汗。 “真……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哈……”齐眉拉着衣领,一脸后怕,“修成法身的鬼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天哪……” “李姑娘,不可轻信。” “我知道,鬼说的话可信度着实不高,只是我们分不清楚她话语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不过这样的鬼好像已经不会轻易动杀机了?和一般鬼故事里的鬼不同。” “既然修成了法身,那一定有避天机的办法。这种鬼自身不会造太多杀孽,但间接导致的祸患大概不在少数。刚刚若是我拼上一条性命大抵能留下她,只是这里用餐的食客也不免遭无妄之灾。”吕屏摇摇头,“这样的鬼怪也是少见,李姑娘莫要认为很多有意识的鬼会这么好说话。” 这个鬼话连篇的家伙也不是真的好说话。 众人没有多留,连饭也不吃了,快速结账走人。开车离开之前陆凝给陈航打了个电话,向他说明了一下自己这一行之前的经过,并告诉了他下一棒是自己。陈航表示知道了之后,也说了下他在旧园那边的状况。 虽然说旧园是曾经的白礼举行的地方,可过了这么多年那些痕迹早就不见了,就连老财主所拥有的枣园和庄园都在数次破土动工中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依山而成的小镇和漫山遍野的枣树。 这给调查带来了很多阻碍,最后还是在一户手工艺品的商户那里从一位老者那听到了一些相关的消息。老者是少数对白礼还算知情的人,他小的时候听家里的人讲过关于那个老财主的事,而他自己的记忆也还足够清晰,能将那个故事再转述出来。 老财主只是一个不算吝啬也不算慷慨的普通有钱人,他在得到当年真正的那个枣园庄之后就策划着用这里的枣园来赚钱。当时他给雇佣的那些人开的钱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工资,不苛刻到让人抱怨,却也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个心善的老爷。 这样的平平无奇其实挺罕见的,毕竟老人之后经历过了许多事情,自己思考后也会觉得奇怪——这位老财主实在是太平常了,甚至让人感觉他没有一点商人该有的贪婪,他平平稳稳地搞着种植,又发展山林间的各种产业,在当时的时候这种人也是很稀罕的,只是那时候枣园庄的人没有本事察觉罢了。 而后,迎来了一年的大旱,收成锐减,地方的税赋却不减反增,原本日子还能过得去的枣园庄周围立刻陷入了民不聊生的窘境,在送走了最后一批征税官之后,实在熬不住的几个乡长地保之类的人便叫上了当时还有分量的一些人开会。老财主虽说不怎么插手乡里的事,毕竟有钱,也被叫上了。 开会的话题无非就是今年怎么熬过冬天,以及明年要是收成还是这么糟糕又该如何,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老财主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死十个人,保证以后几十年风调雨顺,收成都是丰年,可以吗?” 这个会在现在引起无数人争论的问题,在当年的十分钟里就有了结论。 反正荒年持续下去死的人早就不止十个了,与其大家都死,十个人也不算什么。即便是那些当年衣食无忧的富户,也很快都同意了这个方法,哪怕他们知道死亡是随机的。 于是老财主主持,当地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呼吁,枣园庄的白礼成功进行了。而在那之后,果然这里风调雨顺,再也没遇到过任何饥荒,就连外面年景最不好的几年,枣园庄这里也有堪称丰收的收成。 那之后老财主也没有借机提升自己在枣园庄的地位,除了人们改了枣园庄的名字以外没有任何改变。直到又过了很多年,老财主已经很老了,他再一次出面向枣园庄的人说,土地的使用也到头了,早散好免灾。紧跟着两天之后老财主家的主屋就燃起了大火,村子里的人去救火也只是救下了一些断壁残垣,在庄园别的房子中人们发现了不少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