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认识我的妹妹,那你也可能知道我们的家族曾经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长话短说,我在这段期间并没有得到什么可以增强实力的方法,毕竟我的目的已经不在于此,仅仅是将在这个场景中的所知告诉你,作为盟友最后的赠礼。 游客在我们离开后大致会分开几个阵营,幸运的是这次场景里的游客虽然个性都有不同,但没几个彻头彻尾的恶棍。只是你需要防范其中的两人。】 岑暮兼和尚迟。 程雨润用加粗的字迹着重提醒了出来。 【岑暮兼此人我不甚熟悉,但根据我和他的几次见面来看,他的所言不尽不实,也没有将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鉴于每个游客都会这样做,我并不想无中生有地指责他的这个行为,但多年经验还是让我对他留了个心眼。如果你需要和他见面,最好多加提防,他应该是对弱小者怀有恶意的那种人。处于性格方面的自大和畏难,你很可能会被他归类于“弱者”这个群体,像那样的人是不会在乎弱小者的想法的。】 程雨润对岑暮兼的判断大部分都是准确的,只可惜他没想到自己就在离去的那晚就和岑暮兼发生了你死我活的争斗。 而另外一人就很有名了。 尚迟,人偶派对的暗杀部,在这个二阶集散地统领所有暗杀部成员的分队长。 会加入那个组织的人无一不是恶贯满盈之辈,就算是看上去稍微正常一点的尚迟其实也同样如此。 毕竟只是处于二阶这个层面,又不在乎明目张胆地行动,尚迟的过去早就被上层的高阶游客们利用权限查出来了,但他们却没办法动手来处理这个人。 这是一个不懂得原谅的人。 从孩提时代开始,尚迟就会记住每一次和别的孩子发生的口角争斗,他从来不理解为什么转过天那些曾经互相大吵大嚷的孩子就能再次玩到一起。在上学之后,尚迟逐渐发现周围的人全部都是如此,只有自己能清楚记得每个人得罪过自己的每一件事,并且逐渐积累着对同学、老师甚至父母的憎恨。当他了解这件事的同时,他也明白自己是和别人有所不同的不同意味着被排斥,这并不利于他的正常生活,于是他选择了忍耐,成为了人们眼中的好孩子,甚至被评为品学兼优。 可忍耐是有限度的。 只是一个偶然的契机,尚迟被一名同学恶作剧吓了一跳的时候,回应那个同学的并不是日常伪装出来的笑容,而是恶魔般的眼神。那之后,那名同学消失了整整三个星期,最后人们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了他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次作案并没有被发现,一切被归为了偶然的事故。但尚迟意外地发现了这次类似于“发泄”的行为一次性释放出了自己所积累的大量憎恨,那一瞬间仇恨转化为畅快的感觉简直令人着迷,他从未如此感谢自己不懂得原谅这个天分,也迷恋上了那一瞬间的释放所带来的精神愉悦。 于是,他开始主动寻求“压力”。 用全力去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选择最难的专业课程,进行真正的军事化训练,一切的一切在令自己飞速成长的同时,也累积了大量的“憎恨”。在一个暴雨的晚上,他在请过长假后潜回了工作单位,用砖头一个个拍碎了所有同事的脑袋。 没人发现。再次作案的尚迟已经准备了一切不在场证明,为此甚至背诵了全部的法律条文和司法检查程序来给自己“加压”,他又一次成功了,并且发现自己已经逐渐掌握了累积“憎恨”的量有多少。 在此后直到三十五岁的人生当中,尚迟一直在重复着这个过程,他可以用几个月甚至几年来扮演一名优秀的员工、贴心的朋友、孝敬的儿子、温柔的丈夫……直到那一刻来临。 而当他的妻子向他要求去打听孩子上重点学校的门路时,就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被“触发”了。 亲手杀死了妻子和孩子以后,尚迟带着极度兴奋和憎恨的混合感敲响了邻居的房门,却不料当天邻居家恰好有名警察朋友来拜访。 …… 陆凝回忆起自己和尚迟的两次见面。 平凡、普通,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对方是人偶派对的人,她连对方的杀气都感觉不到。 她毫不怀疑对方如今也如同活着的时候那样,积累着“压力”。正如程雨润所说,这个人的危险度相当高,如果让他掌握了什么特殊能力的话只会更加麻烦。 “我们要杀了他吗?” 叶奈忽然在旁边发问,她注意到陆凝看着尚迟的资料已经半天了。 “有机会的话。” “不用有机会,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找到他……” “对方可能获得了能力,你不一定打得过他。” 陆凝阻止了叶奈。 她这个直来直去的思考回路也是特别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