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
他柔声说“没什么喜不喜欢的,讨您喜欢就好了呀。”
“我喜欢什么啊。”
时浅渡松开手,狠狠地弹在他的额头上,白净的皮肤顿时红了一块。
男人似是真被她弄疼了,顿时用双手捂住额头。
嘁,净知道卖乖。
她白过去一眼“我是想说,我的助理月底就要离职了,你不是早就不想做这份工作了吗不如来给我当助理吧,每天加班,替我赚钱。”
谈若眨巴眨巴眼睛。
原来“奴役”值得是资本家的奴役啊。
意识到自己真的误解大了,耳朵无声地红了大半。
他低咳一声,心中又是兴奋又是高兴,还觉得有些不自信。
给时总当助理吗
他一个陪酒卖笑的人罢了。
但说真的,尽管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位置,欢喜还是像溢出了啤酒瓶的泡沫,咕嘟咕嘟地奔涌出来,连唇角的笑意都抑制不住了。
怪不得他跟时总“辞行”,说不做了,时总留都不留一句
要是昨天他没有急得发疯的话,恐怕时总昨天就说起这事了吧。
时总早就想把他带在身边了么
像时总这样的大老板,肯定不会拿工作开玩笑。
一定是看到了他背后的努力,觉得他专业水平足够了
想到这儿,他更高兴了。
“原来时总盘算着这么剥削我呢啊。”
他翻身,趴在自己交叠的手臂上,遮住下半张脸,只余下一对漂亮的眉眼。
桃花眼满是缱绻,适当地拿了点劲儿“时总觉得我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
时浅渡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她不正经地笑说“白天卖命,晚上还要加班的那种。”
谈若唇上的笑容,却在听见“晚上加班”这种玩笑时落下去一些。
他苦涩地抿抿嘴唇,眼睛却一直弯弯的。
“生活助理吗好啊,都听您的。”
时浅渡察觉出了他情绪的变化,把人往怀里圈了圈。
“不是生活助理。”她叹气,“好吧,怪我光开玩笑,没有顾及你的心情。”
她拽开男人的手臂,去吻那对柔软的唇。
果冻一样,软软滑滑的,极是诱人。
“就是工作上的助理。”她讲谈若弄地微喘,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你不是每次陪我出去,都求知若渴似的关注大家的聊天谈话,等回去之后还查资料做笔记学英语来着吗我也认识你一年多了,你大概是个什么水平我是能看出来的,做助理应该没什么问题。”
谈若立刻回话。
心头那股热乎乎的冲动推着他勾上时浅渡的脖颈。
又一次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与她纠缠。
为什么呢
为什么时总一直对他这么好呢
他以为自己低贱的行径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时总竟是依然没有厌弃他嫌恶他。
时总愿意给他助理的职位,还是那么尊重他。
时总她啊,真的从头到尾,没有一次看轻过他的工作。
他气喘吁吁地问“我如果做的不好呢,时总。”
时浅渡哼笑“我要是点儿看人的水准都没有,早就破产了。”
她感受到男人浓重的依恋情绪,被勾得心中直痒。
谈若这人,细致耐心,办事有条不紊,还勤奋好学。
她这小两年的时间,抓住机遇,身价翻了几番。
公司要处理的事物难度和工作强度自然也不同往昔了,就像艺人爆红之后需要调整团队才能跟得上后续的宣传一样,她也需要更多的人才。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助理事赶事地崩溃过好几次,员工也有些在公司调整变动的时候领了三倍工资主动离开了。
谈若只是偶尔陪她应酬,但应酬可不是简单的事。
人情社会里,有些时候更显出门道来。
他永远能处事不惊,毫不露怯,完全跟上了她的成长,除去行业和业务问题,就连经济形势、国家政策、投资保险甚至是酒庄古董高尔夫这些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但又不会抢了老板们的风头,完全当一个“非常懂行的陪衬”。
这种人才,千金也难求的好吧。
天知道他背后下了多大的功夫去学习那些。
还得背下来,吃透了。
到后来,有些应该是助理陪她的场合,她也是叫谈若一起的。
每次,谈若都在陪她结束应酬后,开车送她回家。
如果赶上饭点,就给她弄点东西吃;如果喝酒喝多了,就弄点汤养胃。
最后再一个人一身疲倦地离开。
她总是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