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擒住了唇舌。
那种感觉太突然,也太过美妙。
导致他头脑停滞了片刻,才做出反应。
手臂依恋地缠上了小皇帝的脖颈。
湿濡而缱绻的吻弄得他气虚喘喘,眼尾染上绯红,又湿又软。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仿佛在这一刻属于她了。
时浅渡与他纠缠片刻,掀开被子,也瞧见了那抹红。
她一顿“刚才把大人的床铺弄脏了一点儿。”
“不碍事。”谈若低低地喘息,撩拨似的去往别处亲,一边模模糊糊地说,“陛下可以换种方法弄得更脏一点儿也无妨。”
他喜欢方才的亲吻。
他觉得还不够。
远远不够。
还想要更多,更多。
他压抑住风暴一般的狂热期许,呢喃着吻她。
“陛下,多给臣一些。”
时浅渡喉咙一滚。
谈大人可真是叫人没法抗拒。
她笑问“大人这是在邀请我”
男人眼波流转,在熹微的光线中泛着淡淡的妖冶的光。
“不是陛下您说要臣侍寝的么臣随时都好。”
“本不想白日宣淫,奈何大人这般热情”
时浅渡撩开他的衣袍,细密的亲吻逐渐向下。
她感受到了男人的轻颤,似乎还本能地,有些逃避。
他怕被瞧见他低贱残缺的证明。
她顿住动作,重新吻上男人的嘴唇“大人不喜欢就算了,我们还像上次一样。”
谈若睁开紧闭的双眼。
心中很是矛盾。
他又怎么会不期待不着寸缕的、亲密无间的触碰呢。
他只是害怕罢了。
“臣不想陛下瞧见了觉着恶心,别污了您的眼。”
“我家谈大人怎么会恶心呢”时浅渡好笑地勾起唇角,温声好好地哄他,“大人最好了。”
谈若心下一软,酸酸涩涩的。
他知道这种话八成是骗人,但还是觉得高兴。
因为小皇帝一句随随便便的哄逗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他可真是个软骨头啊
天已大亮了。
谈若窝在床上,衣裳凌乱地褪到了腰间,却没彻底褪去。
他终是没能允许自己彻底地暴露在小皇帝面前。
因为深埋在心中的、极度的恐惧。
他在等小皇帝回来。
虽然不希望在事后被她晾在这儿,更想腻味腻味
谁叫她这几日有些特殊呢。
过了一阵,时浅渡终于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她太讨厌每个月这么几天了,就是再好的吃穿用度,都没法改变这些日子的不便。
害得她没顾上多于她家谈大人多温存温存,就得离开去打理一番。
她一回来,就瞧见谈若独自一人盖着软被窝在床上,懒洋洋的,眼角分红水润,凌乱湿濡地睫毛随着抬眼的动作轻轻颤动,有几分说不出的美感。
瞬间就让她回想起了男人圈着她细喘的模样。
说叫人心肝乱颤都不为过。
若不是她这两天实在不方便
非要再纠缠个一时半刻的,尽兴了再说。
“大人。”
她坐在床边,轻轻抚上男人的脸颊。
男人往她这边靠了靠,手臂环上她的腰。
“话说回来臣怎么记得,陛下上个月并非此时”
谈若在宫中近三十年时间,面对的不是皇上就是嫔妃,大事小事私事公事都多了去了,自然对许多人难以启齿提及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他将手捂热了之后,覆在小皇帝的身上轻轻地揉了揉。
“我从小受冻受累多了,一向是不准时的。”
时浅渡见他这般,越发觉得谈大人真是个心细又会伺候人的。
她又说“要不然,也不会每回前两天都疼得厉害。”
“太医应是为陛下瞧过了吧”
“嗯,开过方子了,不过调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慢慢来才行。”
时浅渡弯腰,去亲吻男人的嘴唇。
他的唇异常柔软,亲起来舒服,叫人流连忘返。
谈若却在自己餍足了以后撇开头,很干脆地躲了过去。
他掀起眼皮,笑问“上回陛下占了臣的身子怎么不这么亲啊”
时浅渡没想到这人到现在还对之前的事儿记着仇呢。
这是开始翻旧账,兴师问罪了
她实话实说道“我怕大人咬我。”
那会儿,她能感觉到谈若对她的好感。
但也仅仅是好感罢了。
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