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高贵不可攀的公子,说起有些逾距的私事,她不太好意思开口。
估计也就是跟时浅渡相熟了,才会偷偷地背地里说两句。
抚在时浅渡耳朵上的手指一顿。
神明神色微动。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有些满足,又不知在满足什么。
原来大家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一对么。
所有人都知道,时浅渡中意的人是祂,是吧
这样的想法让祂心口发热。
祂突然有些想念时浅渡的亲吻与触碰。
很想在这时被她拥住。
听她哄诱般在自己耳畔低喃。
很想就这么弯下腰
从背后将她揽在怀里。
神明垂下眼,长睫轻颤。
为了不真的让时浅渡在白露面前露出端倪,克制住了那股冲动。
“噢”时浅渡拖着下巴,笑道,“我跟祂才不是那种关系呢。”
话音未落,神明抚着她耳朵的手,多用了些力气。
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转瞬即逝。
平静的心中泛起微妙的涟漪。
祂想,真是一如既往的淘气。
竟否认了他们的关系。
祂知道时浅渡只是在开玩笑,甚至是故意在祂的面前开玩笑,可是
心中依然酸涩,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很是难受。
祂不想听见这个。
相反,祂想听时浅渡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
“咦,我看你们很亲近,还以为怪我怪我。”白露抿抿嘴唇,并无欣喜,反而有些落寞,“也是,像公子那样矜贵的人,恐怕此生是不会同谁结亲的吧,很难想象公子喜欢谁的样子。”
她心想,小渡姐姐这么有趣又厉害的人,公子都不喜欢的话,更不会在意她了。
她这样的普通平民,若能嫁到一个富贵人家已经是很幸运了。
时浅渡带着贼兮兮的笑意,瞥了神明一眼。
她继续损道“祂这人心有大爱,就知道天下苍生,谁若喜欢祂才倒霉呢。”
“”
神明的薄唇蠕动了一下。
心脏无限下沉,坠得祂呼吸不畅。
满心的失落。
整日腻味在一起时,只觉得很喜欢很喜欢,但只有听到不想听的话语,才知道到底有多喜欢。
喜欢到明知她说的假话,也会打心底里难受、失落。
祂曾经是不偏不倚,心中只有子民。
但现在不是了啊。
结果,乱了祂心神的罪魁祸首,竟然对别人这般否认关系、说祂的不是。
神明想,祂应当包容。
像从前一样包容她的一切,不应该不满,更不应该生气。
反正,就只是再明显不过的玩笑话不是么
可是祂根本做不到。
心绪反复博弈,却无法控制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就像河神揭露人类寿命之短暂那天,祂应该转身与时浅渡拉开距离,却不由自主地牵住她的衣角,让她别走一样。
祂做不到平静地对待时浅渡的话。
哪怕只是逗弄人的假话。
祂只想听时浅渡说好听的。
只想听她说哄人的话。
神明一向清贵,举止温而有仪,从来没做过破格的事。
所谓“报复”也不过是摸摸时浅渡的耳朵,仅此而已。
可这回,祂在沉默片刻之后,手指从耳垂往下,滑落到白皙的脖颈,大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祂模仿时浅渡先前逗弄祂的法子,轻轻地撩拨她。
偶尔加重一下,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祂想让时浅渡收回刚才的话,重新跟白露解释他们的关系。
时浅渡动作一顿,背在身后的手指掐了下神明的腿。
来真格的,这是真生气了
她属于喜欢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的那类人,对于逗弄人乐此不疲,又见好就收,不会真把人弄得气极,很快就好声哄回来。
于是,她笑意盈盈地继续跟白露说道“所以说啊,你可别喜欢这样的人。”
神明一怔,明白过来,敢情这是哄骗着其他小姑娘不许喜欢祂
祂有些失笑,又因为自己方才那些低劣的心思而发愧。
不应该连句玩笑话都心生不满的。
那像个什么样子
对天下子民都无比包容,却对时浅渡比旁人更苛刻,这不合理。
这不对。
祂今天的心态不太正常。
还是不要留在这儿,独自去冷静一下吧。
“我、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