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坦白心中感受,这样对双方都更负责任一些。
但如此看来还是算了吧。
神明就当有神明的样子。
因为万千子民之一而心有动摇,本就不对。
祂起身,语气淡漠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说完,看向时浅渡,似是在等她的回话。
时浅渡咂摸咂摸。
既然整天腻在一块儿不好使,那正好分开一段时间啊。
她点点头,不曾犹豫“好啊。”
神明垂下了眼。
有那么一刻,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孤身一人留守在破败神庙中的孤寂时刻。
祂没多言,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从今往后,她依然只是祂的子民,与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差别。
祂不会再让她枕着入睡,也不会哄她休息。
不会在人群之中多看她一眼。
一切恢复如初好了。
“小渡姐姐”
灾区的百姓全都以白布遮脸,大夫穿行其间,来去匆匆。
人群之中突然响起白露清脆的声音。
正在忙碌为子民检查身体的神明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祂瞧见时浅渡正被人围在中间,旁边几位是负责的官员,就连和安公主都在认真听她说话。
她懂得不少防疫的知识,在百姓中散播出去后,感染疫病的百姓果然减少了。
都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官员自然重视,处处询问她的看法。
一连几天下来,他们两人的地位倒是相差无几了。
白露手中捧着一碗干净的水,送到时浅渡面前“姐姐,口渴了吧给你水。”
“谢谢。”
时浅渡接过水,大口喝了几口。
察觉到视线,抬头冲神明挑起了眉头。
像是在说看我干什么
神明已经望她几秒,这时无声地转回头来,不再看她。
已经几天过去了,祂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把那些事给忘了。
可实际上是,祂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追着时浅渡。
她陪伴了祂那么久,现今分开了,就连祂晚上回房间休息,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两天之后,才听说官府重视时浅渡的建议,也为她准备了房间。
每到晚上,祂恢复了遇见时浅渡之前的生活。
因为不太需要睡眠,就独自一人彻夜在烛火下读书打发时间。
没有人缠着祂说说话,没有人睡着了之后像抱着抱枕一样搂住他的手臂或腰。
那么多年时间,祂不过是偶尔觉得孤单。
可与时浅渡分开后,竟是每晚都觉得凄凉了些。
尤其是听见子民们三三两两依偎在一起说话时。
祂也想过,或许多跟别人说说话,也就不觉得孤单了。
可祂跟其他子民聊天,发现没有人能像时浅渡一样与祂那么轻松地相处。
除了家长里短,就接不上什么话了。
那些天的相处,尤其是她懒洋洋的调戏、手背上的亲吻还有那天缱绻的纠缠,总是不经意间在祂的头脑中浮现,反反复复,挥之不去。
每每回想起,心间就变得柔软。
从前以为这是对子民的宽容,现在再看
或许这根本不是对待子民应有的态度。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心神明的子民。
不索取,不祈祷,处处对祂好,关心祂受伤与消亡。
可她再也不赖在他身边,也不赖在祂的房间里了。
她果然从来都不需要祂。
神明为老人检查完身体后,没有多做停留,起身离开了。
走到一条小巷时,被人迎面拦住了去路。
祂掀起薄薄的眼皮“怎么了”
时浅渡双臂抱胸,往祂身前逼近几步。
她歪歪头,笑得有两分得意“这几天你怎么总是看我呀。”
“习惯罢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神明嗓音沉静,没有一点儿被人抓包的紧张感。
祂直视眼前的人“恭喜你能被官府重用,有了自己的房间,不需要跟很多人挤在一起住,我知你不喜欢那样的环境。”
“神明大人这话可是出于真心”
时浅渡又往前迈了一步,提起膝盖便强硬地抵在男人腿间。
她捉住神明的下巴,调戏般笑道“我怎么觉得,您更期待我每晚宿到您的房间去呢”
“”
祂的确很喜欢看时浅渡揽着自己睡觉。
每每到夜晚,祂便会轻抚她的脸颊与背脊,哄她入睡。
有一种难言的满足感。
早就不是神明对子民的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