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被时小姐吻得身子酥软了大半。
沉默半晌,他突然扭开脸,胸膛起起伏伏。
不知什么时候,一张明艳漂亮的脸已经满是绯色。
他轻咳一声,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一板一眼道“您就别戏弄我了,我可禁不住戏弄。”
前半句还是一本正经。
后半句是实话,但怎么听怎么可爱。
时浅渡忍不住笑出声音,扬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好吧好吧,回家再说好了,先去吃东西。”她牵住白逾明的手,“话说回来,刚才那些人,不会是你那前师兄找来的吧要真是他,那也忒没种了。”
白逾明稍微拧起眉头“他说了奉陪到底,要是还搞这种下三滥的小动作,我瞧不起他。”
“这次不是他的话,你就瞧得起他”
“那倒也不是。”白逾明摇摇头,“别管怎么说,时小姐,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复出那天,偏要跟他同时唱同一出戏,倒要让大家的选择评判评判,看看座儿们到底买谁的账。”
时浅渡有些意外“可以可以,你这是杀人诛心啊。”
要是王春知道被毒害过嗓子的白逾明还是比自己强,不得直接气死在戏台子上。
白逾明扬头望向清朗一片的天空,轻叹道“没您说的那么厉害,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口气罢了。”
争一口气,给自己一个交代。
也证明给师父看,他老人家没有看错人。
时浅渡两人才吃过午饭,回家没多长时间,郑舒然的车就停在了大门前。
他死命按了几下喇叭,从车上跳了一下,“砰砰”拍了几下大铁门。
“我给你们审出来了,还不赶紧请我进去”
他说得贼不客气,在小玉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厅。
时浅渡怀里抱着一个收音机,正在听人说书。
而白逾明刚从偏厅过来,秋日里,额头上冒出薄汗,显然是刚刻苦回来。
俩人一个眼蒙纱布,一个用手帕擦汗,没一个人正眼看他。
郑舒然脚步一停,“咚咚咚”几下敲在茶几上“我说,都不知道出来迎我一下,你们这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具体情况啊,要不我走”
时浅渡“嗯”了一声“想走就走啊,又没拦着你。”
“”
郑舒然不爽地瞪过去两眼,不但没走,反而坐在沙发上。
“你让我走我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小爷我偏偏不走了。”他翘起二郎腿,往时浅渡那边探头过去,别有深意道,“哎,你们俩真就没人想知道,那几个打手是谁派过去的”
时浅渡关上收音机“哦,听你这么说,肯定不是王春咯。”
“没错”郑舒然双手一拍,“你们绝对想不出来是谁”
白逾明擦完汗,把手帕叠好揣了起来。
他坐在时浅渡身边,刚好把时浅渡跟郑舒然两人隔开。
“郑探长,你就别卖关子了。”
郑舒然大爷似的扬扬头,哼笑一声,颇为得意地宣布答案“是时小姐你老爹,时嘉荣。”
他说完,又往时浅渡那边张头张脑几眼,被白逾明挡住大半。
“时大小姐,你没想到吧想知道原因吗”
“原因”时浅渡一咂摸,就想到一些可能,“要把我们白老板绑走,却不准伤害我无非就是不想让我身边有个碍眼的男人,想把我卖给别人当小老婆,给他换来利益”
郑舒然一愣“嚯,可以啊,时大小姐,这你都能猜到”
不仅猜到了,还能这么平静
“时小姐,这”
倒是白逾明先坐不住了,一把抓住了时浅渡的手腕。
他是戏班子里出来的,规矩感重,从小敬师父拜祖师爷,所以跟旁人比起来,更重视所谓的“父母之命”和一些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
于是心里忍不住冒出酸楚,生怕时小姐抛下他,不得不遵循家里的意思。
时浅渡拍拍他的手背作为安慰。
她扭头问郑舒然“知道他想把我卖给谁吗”
“这个我当然也给你打听出来了,不然我这一中午干什么去了他是想把你嫁给”
郑舒然说到一半,突然把话掐灭在了嗓子眼里。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紧时浅渡,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眼,好像很怕她下一秒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说,你不会是想,干脆把对方一刀捅了吧”
时浅渡真想白他一眼。
“想什么呢,我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白逾明郑舒然两人少有的对视了一眼。
你是,你怎么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乱世里,武力确实是最方便的法子,而且是最有用的法子。”时浅渡耸耸肩膀,对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