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事后的喟叹。
嗓音与热气同时喷洒在耳畔,时浅渡被叹得心里一痒。
她滚了滚喉咙,去亲吻白逾明的嘴唇。
在被她撬开唇齿长驱直入的那一刻,白逾明往后退缩了一下,但很快地,便凭借本能小心翼翼地回应,最终化为热切。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在与人的亲吻中幻想着已经共度了一生。
那种,时小姐说的,听他唱戏、陪他回家的生活。
他好像已经完全沦陷其中。
回不去了。
时浅渡一手托住他的后颈,一手揽在腰间。
拇指往里蹭了一点儿。
又将将停住。
天知道她有多想在眼盲地时候胡乱探索一番。
像白逾明这种有话就说的直球选手,想必动了情时有些话会说得格外有趣吧
要不是他的嗓子
唔,其实哑着嗓子应该也很好听。
她在黑暗中沉默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离开那对柔软诱人的唇。
往下吻了吻,轻轻啄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嗯”
白逾明哼了一声,自己偏头到一边,细细地喘。
他手指抓在枕巾上,心中忍不住对接下来的事有所期待。
只是偷偷地期待。
那种心情很微妙。
他在纠结,如果时小姐继续的话他要不要拒绝。
喜欢是喜欢,可他总是怕对方会后悔。
后悔与他这样的戏子有过一段不算光彩的感情。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没轮到他多纠结一秒,身旁的人便自己离开了。
“早些休息吧。”时浅渡摸摸他的头。
脖颈间的温度消失,白逾明眨了眨眼睛,又一次有些失落。
他沉默几秒,问“您不继续”
时浅渡知道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着能回到戏台子上的,怎么忍心在他嗓子慢慢好转的时候,再弄得他废嗓子呢。
她没搂着人,怕自己总想动手动脚。
只嘴上不正不经地调戏了一句“嗯,怎么,你很想继续”
“”
白逾明干涩的喉咙滚了一下。
时小姐都不想,他怎么好意思说想呢。
好像他蹬鼻子上脸,刚上了时小姐的床,就暴露本性一样。
于是他忍住心里和身体上的浮躁,摇摇头“没有。”
他帮时浅渡盖了盖被子,温声道“您休息吧。”
时浅渡便心安理得得被他照顾着,舒舒服服躺在原处没有动静。
她呼吸一直很浅,又很均匀,听起来像是睡着了。
白逾明安静地在一旁躺了许久。
多年之中,除了师姐就是师妹,他很少接近其他女人。
被刚才那么一撩拨,有点动了情,始终不太适应。
他往时浅渡身边靠了一点,没有搂过去,只是偷偷牵住了她的手。
很温柔,很珍惜,生怕把她吵醒。
趁对方“听不见”,他用很低的声音实话实说地坦白道“其实我想。”
顿了顿,他又小声说一句“对不起,又骗了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