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跟着学校的课程和实践安排走,怎么出校门都可以。”
一老一少对视片刻。
“成交。”
时浅渡对于学院中那些假清高假正经的贵族子弟们一点儿想法都没有,甚至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跟这种人打官腔说话费劲,实话实说吧人家能挑你一堆毛病。
那些所谓的贵族啊,神官啊,越是这些人背后,就越容易藏污纳垢。
所以最好的就是少理他们,自己赚自己的钱,养着小魅魔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岂不是美滋滋
她走出长厅,来到阳光之下时,几乎是立刻的,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痛呼。
“唔停手你们若是杀了我,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赫尔被昨天那个身背重型巨刃的男人巴迪死死地按在地上,还有其他几人拉扯着他的手脚。
巴迪右手缓缓抬起,抚在了身后的刀柄上。
他对于魅魔这种生物恨之入骨。
比起让这只魅魔死去,他更希望让魅魔和养魅魔的人全都痛苦地活着。
“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阉了你那不干净的东西,看你们怎么在学院行那种龌龊腌臜的事”
说话间,他毫不留情地用膝盖往赫尔的腿间一扪。
五大三粗的男人,肘击和膝盖力量不容小觑。
赫尔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甚至有好几秒的时间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差点被剧痛弄得两眼一翻,晕死当场。
“啊哈”
他无助地躺在地上,疼得直翻白眼。
喉咙里传出无意义的痛呼声,眼底冒出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就往下流。
几乎闭过气的剧痛之中,他恍惚间看到,那把是时浅渡黑刀数倍之大的巨刃,被掐住他脖颈的男人单手举起。
赫尔都怀疑,自己会被这把刀从中斩成两段。
他疼得自己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又被人强制性拽开。
他挣扎,拼命地挣扎,用力到平时会收起来的黑色翅膀都冒了出来。
翅膀跟胳膊一起用力地拉扯,想从这是非之地逃跑。
可魅魔就是那么柔弱,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挣脱人类的桎梏。
又一次恨魅魔怎么就如此柔弱。
主人。
你快来啊主人。
泪眼朦胧之间,有一道黑影闪过。
“啊啊啊草草”
只听巴迪突然要死了似的狠命嚎叫一声,接着,血腥味连同着血水甩在地上的声音一同出现了。
时浅渡身姿轻盈无比,手中的长刀比对方的巨刃更快一步,猛地往男人胯间捅了一刀。
要不是对方也是用刀的好手,恐怕就不只是捅一刀的事了。
她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手臂一甩,刀尖上鲜红的血就被甩在地上,滴了一片。
她回过头,扯了下唇角“你怎么不身先士卒,摘了你的脏东西”
语调平直,声音淡淡。
却听得人心里发凉,凉个透彻。
巴迪的几个塑料朋友顿时作鸟兽散,另外两个好兄弟吓得半死地围在他身边。
“咱们先去找南希导师,先不跟她一般见识”
“巴迪,你坚持住,你还好吗”
其中一人被时浅渡那轻盈凌厉的刀法,和就算伤人也事不关己的冷然态度给吓着了,但还是为了兄弟冲她下了狠话“你你你你等着吧这件事没完”
几人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留下了一地血渍。
围观的学生都往后退了好几圈。
然后
在时浅渡淡淡的注视下,咽咽口水离开了。
一直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裤脚。
时浅渡垂头,蹲在她的小魅魔面前年。
“你怎么样,还好吗”
赫尔还没能缓过来。
人身上有些地方,不小心踢打一下就特别要命,更何况故意而为之。
他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那双积蓄着生理性泪水的桃花眼朦胧地望向时浅渡。
手指紧紧抓住裤腿,便觉得安心无比。
他在时浅渡的帮助下,歪歪斜斜地靠在了对方身上。
明明疼得要命,却牵动红唇,声音有点打颤地问道“你是嫌我们脏么怪不得不让我碰你。”
时浅渡搂住他的腰,见他疼得身子都蜷缩成一团,突然有一点儿心疼。
那么能忍疼的人都弄成这样,是得多疼啊。
小东西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天生要承载着别人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