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时浅渡忍不住轻笑。
她把沈青紧紧搂在怀里,在他耳畔说道“这就对了,大人。”
“”
沈青一哽,嘴唇有点儿颤。
不是的,他其实不是那么想的。
要是他真的早早地就走了,怎么也得借着皇上最后的宠信,在临死前求个恩典,给她铺了更好的路啊
“本官已经欠你的了,往后绝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就都跟本官说。”他说得着急又恳切,“本官把有的全都给”
时浅渡用唇堵住了他的话,轻吮了两下,说道“大人不欠我的,以后再这么说的话,我就要罚大人了。”
相反,她觉得不用生孩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头疼的是,这种话题,再怎么解释,沈青身为这个时代的人,也不会理解的。
沈青嘴上不饶人“本官为你着想,你反倒扬言要罚本官真是不识好歹。”
时浅渡笑意扩大“说是惩罚,可没准大人还会喜欢呢。”
“”
沈青翻过身去不再理她。
小混蛋又开始胡诌了
总是说那种叫他有些躁动的话,实在过分。
这时,房间外面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
是小福子睡醒了打理好了自己,到时见过来准备伺候自家大人起床洗漱。
沈青这才发现
微光透过了窗户纸,渐渐驱逐了室内的黑暗。
天亮了。
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脸红得更是不正常。
真荒唐。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折腾了大半夜
越想就越觉得害羞。
太荒唐了。
这是真真的一夜荒唐啊。
还好他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喝水要是那等情不自禁之下,他一不小心漏了怯,就算时浅渡再怎么喜欢他,也难以接受吧。
他扯扯唇角,苦涩又庆幸地笑了一声。
小福子在外面,听见了沈青的几次翻身声,便轻声问道“大人可是醒了”
“嗯。”
沈青应了一声。
他现在头脑和身体全都倦得很,蹙蹙眉头,缓缓地撑起了身子。
“大人,不然今天告假吧。”时浅渡拉住了他的衣袖,“挺累的,而且熬了大半宿。”
他们是半夜醒的,一共就睡了三四个小时,再去忙实在是太累了。
沈青没应她“本官没那么娇贵。”
他从床上站了起身,还没走两步,就顿住了脚步。
不仅熬夜熬得脑子沉重,经过那大半宿的折腾,身上酸软的厉害,好像走路都不得劲儿,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动弹。
他又坐回了床上,抬起双腿塞回了软被下面。
“本官就留下来陪陪你吧。”
“嗤。”
时浅渡笑出了声。
这人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自己倦的不行嘛。
“我没关系,不用大人陪着。”
沈青垂眸睨着她,眼神渐渐地生出一股威胁之意“真不用陪”
时浅渡抿抿唇,压下脸上的笑意,一翻身到沈青身边,把人按倒在床上。
她抱着沈青卸了劲儿后软塌塌的腰“大人再陪我睡会儿吧。”
“嗯。”沈青满意地闭上双眼,乏倦慵懒地道了一句,“你去跟小福子说,本官今日偶感风寒,身子不爽利,告一天的假好好歇歇。”
时浅渡笑着起身“怪我,害得大人偶感风寒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年后沈青统共也就休息了那一天,第二日就又去忙了。
先是给过年时的各种事情善后,后又有年后修建宫殿的事。
宫殿的事还没忙完,又有了新活儿。
年前赈灾时,开了京畿的粮仓,这就留下来一大堆事情要办。
皇上信任沈青,那么监督协管之事就都落在了他头上。
他又得出京几日,去京畿行监管之责。
从前皇上叫他干什么,他都毫无二话,也并不觉得烦恼,现在不一样了,他竟是开始舍不得,不想离京,不想出远门跟时浅渡分别。
“大人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时浅渡伸手点在沈青微敛的眉宇间。
沈青嗔她一眼,成心说得不好听“怎么,本官离京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待小福子收拾完东西,他们要离开了,小混蛋竟然也不知道难过一下。
“大人只是出去几日,不是很快就回来了么”时浅渡乐意哄他,就搂着他的腰说道,“大人没听说过么,小别胜新婚,分开几天感情更好。”
沈青叫她这话哄得嘴角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