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在广袖之下,小心地勾住了时浅渡的。
还轻轻地晃了晃,怎么看都有些撒娇的嫌疑。
时浅渡白他一眼“多大岁数了,还跟我撒娇,没用。”
不过才二十出头,将军这话说的,好像我七老八十了似的。
不过
将军吃醋了,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清润好听的青年音响起。
时浅渡眯着眼睛盯着池慕白的侧脸,伸手就在他脸上掐了一下。
她说的不怀好意“你知道这裕安城里什么最有名吗”
好像是教坊戏院。
将军今天晚上,难道打算去这些地方落脚
池慕白可不愿意自家将军去那些花红柳绿的地方,然后又沾着一身别人的脂粉味回来,就算是女子的脂粉味,他也不乐意。
于是在时浅渡手心写道将军莫非要去教坊戏院然后喝酒听曲
不喜欢将军身上沾着别人的味道。
或许能用将军喝酒心绞痛这点,拦着将军别去。
时浅渡听了,立刻提前堵了小哑巴的路子“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之前大夫已经给我诊断过,说我身上的心疾已经无碍,你别再拿我不能喝酒这个事拦着我。”
她得意地扬扬唇角,凑近池慕白一点。
“你可以跟我一块儿去啊。”
一块儿去看着别人对将军投怀送抱的么。
池慕白的神情变化不大,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能发现他比方才落寞了一些。
好几年过去了,他在心里还是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只是个小侍,只是个主子听曲享乐、而自己只能在旁边站着陪伴的存在。
这个思维一直没能改掉。
被救的男人跟小姑娘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小姑娘眨眨眼睛,狐疑地目光扫过两人疑似牵着的手上,又扫过两人亲昵的态度。
她拉了下男人的手,小声说道“爹,你看他们,公子还说那不是他夫人呢”
要她看,那个漂亮姐姐就是公子的夫人。
男人到底是比女儿多吃了几十年的盐,从他们的相处模式中窥出了端倪。
那姑娘确实不像是夫人
反倒是那位出尘的公子,看起来像是随行的小侍啊。
不知道那姑娘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想必不是他们这样的老百姓可以招惹的。
天色灰暗之时,四人一同到了裕安城中。
在男子带着女儿又一次道谢后,就在一间药铺前面分开了。
时浅渡直接找了城里最有名的教坊戏院,进去听戏。
这戏院远近闻名,雅间更是一位难求,需要提前预定才能有位置。
时浅渡初来乍到,来的又晚,雅间已经坐满了人。
她没想在戏院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需要单间遮遮掩掩,就没介意,直接在大堂里找了个还算人少清净的位置。
她跟池慕白两个人,光是看模样就不是一般人。
再加上他俩一身锦衣玉服,又是外来的生面孔,刚一进门,就已经被楼里的姑娘小侍们视为了香饽饽,不少人跃跃欲试地想来这边侍奉。
不过
为什么那位清朗温润如玉石一般的公子,神色看似淡淡,却让人莫名觉得吓人呢
好像一旦走过去,就会被他的眼神给劈死似的。
有小侍大着胆子上前,为他们倒了酒,却终是没敢依偎上去亲手侍奉。
池慕白用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在小侍抬眼看过来时,往旁边摆了摆手。
小侍过来不行,酒也得少喝。
将军已经喝了一壶酒了,再喝他怕影响身体。
于是他伸手,把桌上的酒杯也往前推了一下。
小哑巴总是不想她喝酒。
时浅渡轻笑,恰好这里的酒算不上特别好,不喝就不喝吧。
她将酒壶放在小侍手中的托盘上,又往上放了一块银子“下去吧。”
池慕白的脸色,这才慢慢地缓和了。
将军几天还挺自觉,知道少喝点酒。
也没有跟其他人卿卿我我。
小哑巴愉悦的心声才响起,只听到一声瓷器摔碎的声响,紧接着,刚才前来服侍的小侍竟是摔倒在地,双手死死地扒着脖子,翻起白眼,抽搐着死了
楼中顿时大乱,前来听戏的人们纷纷往四周散去。
“死、死了”
“这一看就是中毒而死的吧”
“是他们,他刚从他们那走来就死了”
“天呐,死的好惨”
众人众说纷纭,楼中的姑娘小侍们全都面带惊恐地看着时浅渡二人。
但凡是秦楼楚馆这种地方,都跟当地的官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何况是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