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调整,过几天入宫就穿这身”
几天之后,是当朝皇上的寿辰。
南下之后的第一个寿辰,自然要好好地庆祝,宫中各部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备,光是拟定菜单,就花了好大的功夫。
同时,皇上便早早地就吩咐,凡是五品以上官员,皆可以入宫赴宴,还让礼部拟出了官员家属的随行名单,一早就传达下去了。
将军,我有点紧张。
池慕白穿着新衣,在时浅渡手上写字时,手指紧紧地攥着。
他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心头惴惴不安,生怕惹出祸事。
“有什么可紧张的。”时浅渡好笑地抚抚他的头,扯扯嘴角,说得无比轻巧,“反正你无论犯了什么事情,有我在,就不会有人不长眼地挑你的错。就算是你把筷子摔在皇上面前,满朝官员也都会给你跪下求情的。”
“”
这属实是嚣张了些。
池慕白有点想笑,脑海里竟是浮现出了众多官员纷纷为他跪下求情的模样。
他“刷刷”地摇摇头,又写我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的,将军以后也不要这样说了,免得被有心人听到,对将军不利。
将军太张扬了。
虽然是很感动,但这样对将军真的不太好。
不过确实一下子就不紧张了。
这就是所谓的“有恃无恐”吗
时浅渡浑不在意“听到就听到嘛,我会怕谁不成。”
而且,她也没想一直当什么将军,就算所有人都捧着她,也不够自在爽快。
此时宴会还未正式开始,皇上也还没到,不少官员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攀谈。
远远地,就见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向他们这边走来。
“时将军。”
池昌德向时浅渡行了个礼,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开口时也不那么利索。
“池某今天是想就上次小儿池兴然的事,向将军道歉。”
自己最宠爱的大儿子在将军府受到折辱,他也气得够呛。
可生气能有什么用
他是前朝官员,能生存就已经不容易了,对于时浅渡,他更是招惹不起。
所以,就算再觉得欺人太甚,也只能舔着脸、忍着气过来赔罪。
今天他是带着池兴然一块儿来的宫宴,可池兴然说什么都死活不肯过来给时浅渡赔罪,他也是气得半死又无可奈何。
只能怪自己,从前把儿子给惯坏了。
时浅渡摆摆手“道歉就免了,不过池兴然的职位,你也不必再跟我多说些什么。”
她心情正好着呢,可不想有人坏了她的心情。
以前她问过池慕白的意见。
池慕白不太喜欢池家,尤其不喜欢总对他严厉惩罚的父亲和处处刁难的大哥,跟他们没有太多情分可言;可是他也感谢池家对他的生养之恩,不想刻意地报复。
如果对方不主动招惹,他就不想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总而言之,他们相互当做对方不存在,视同陌路就好了。
时浅渡愿意尊重他自己的意见。
“将军,小儿不懂事,您宽宏大量、气度斐然,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池昌德仍然不甘心,站在原地不肯走。
他比时浅渡大了不少岁数,现在肯站在这里,确实是做了不少心里斗争,很难跟一个小辈这么开口。他年岁不小了,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他的大儿子,要是等以后,他年迈辞官,想要再运作就难了,所以现在,就算是把一张老脸都豁出去了,他也得为自己儿子谋求一下将来。
“慕白,你也表示一下,是个什么看法”
他就不信,这个儿子会在这么多人的热闹场合,表示自己不愿意帮家里一旦做出半点这样的表示,池慕白的名声甚至是时浅渡的名声,都会受到不少舆论的影响。
就是为了时浅渡,他也觉得池慕白一定会说点好话。
然而,池慕白指指自己的嗓子,又摆了摆手,接着便垂头下去,没有动作了。
“说不了话所以不说了”这样的意思都快写在脑门上。
池昌德头疼地要命,还要继续说些什么。
这时,袁时旺双手揣在袖子里,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不咸不淡地说道“池大人,池大公子不懂事,可您应该是懂事的啊,难道还看不出时将军此时不太愿意提起此事吗你至少让时将军缓缓嘛,思考思考消消气,不然”
他凑近池昌德一点儿,压低声音“逼得太紧了,将军更不会帮你们了。”
这话说的还算是中肯,但池昌德知道,袁时旺这是在故意奚落他。
袁迪被送上将军府反被退回的时候,他还得意过、笑话过袁时旺,没想到还没高兴几天,真就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反倒成了被笑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