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
脑袋往下藏了一点,露出泛红的耳尖。
继续写看书上说女子一开始会不舒服,我不会很过分的,一定会伺候好将军。
时浅渡瞧着小哑巴羞赧保证的样子,被取悦到的同时,又有些心软。
这个时代,有钱有权的男子都有通房丫鬟作为启蒙,小哑巴在家里不受待见和重视,自然是没这个待遇,没教没管的,什么事都不懂。
她不正经地笑问“真的吗”
池慕白张张口,才想要回答,时浅渡突然伸手按在他身上。
“啊”
喉咙中溢出一声哑然的惊呼,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感觉又惊又羞,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营帐外巡逻的士兵听到呼声立刻赶来,在外面恭敬问道“时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时浅渡笑看着捂住唇的人,扬声答“没事,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是,将军若有需要,虽是唤我们。”
话音落下,脚步声渐渐离开营帐门口。
怎么会
池慕白红着脸,连忙翻了个身背对着时浅渡。
好奇怪,比在将军府上看那些小画时的感觉,还要奇怪许多
难受。
怎么这么不舒服。
小哑巴湿软的声音不断传来,像是猫儿一般,一句又一句地轻喃。
时浅渡觉得他这个样子异常可爱,让她忍不住想要多多欺负欺负人。
于是不紧不慢地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轻声笑道“你是不会说话,但那些嗯啊的声音没办法避免啊。”
池慕白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一听到“嗯啊”两个字,脚趾便忍不住蜷缩。
他整个人侧身缩成一小团,可怜巴巴地窝在时浅渡怀里。
那岂不是会让外面的人都知道
天呐,早知道今天不跟将军提起这些事了。
说起来,将军这么懂
听闻以前还未南下时,就有很多人送给将军美人美酒。
他心乱如麻地胡乱想着,一想到将军必定不会只有他自己,他不会是将军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胸腔里便一阵难受,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时浅渡听见他那些失落的心声,有点儿心软,便没继续欺负人。
小哑巴长大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营帐透声的严重,要是叫别人听去了什么声音,恐怕要背后里笑话他很长时间。
所以,即便池慕白按照习俗早已经成年,也没有真的让他去实践画册里的事。
在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她将人抱在怀里,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道“别胡思乱想了,早休息。”
池慕白很听话地点点头,找了个更让他觉得舒服的姿势,窝在时浅渡怀里不动了。
他莫名觉得困倦,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
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就渐渐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池慕白把冷水撩到脸上,让自己从困倦中彻底清醒过来。
双手撑在木盆上,有些发呆。
昨天,将军同他
他照着将军的提醒捂着唇,只是被碰了几下,脑海中便蓦的一窒。
然后,头脑沉沉的没有力气去思考,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对这种事情并不是特别了解,但他已经隐隐察觉到,自己这样很丢人了。
他好像,表现得很差。
将军发现他这个样子,以后会不会更不碰他了
他真的有好好学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啊。
不过
他咬咬唇,突然有些自嘲。
将军见识过太多花花世界,他却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
就他这样,又怎么能伺候得好将军呢
正心情低沉地发着呆,突然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连忙回头,撞上时浅渡的双眼,心中一颤。
“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是干什么坏事了”
时浅渡揉了揉他的头,用手巾把他耳畔被打湿的发丝擦干。
将军看起来,好像没有生气和不满。
没准,我可以主动问问
应该不会叫将军太过厌烦吧。
小哑巴细软的眉毛敛着,有些烦恼和难以启齿。
他抿抿唇,手指牵着时浅渡的衣袖,轻轻地晃了两下。
耳尖薄红,在她手心写我昨天的反应是不是很可笑,将军会介意么
“噢,你在想这个啊。”时浅渡好笑地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若是头一回的话还挺正常的。”
是、是么
将军什么都知道,我却什么都不懂。
要是以前在尚书府时,我也跟大哥一样,能有个通房就不至于两眼摸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