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臂上狠狠地抓了几道血印子,疼得女孩松开手,猫咪借着这个机会飞一样蹿了出去,身体没入一片花花草草中不见了。
惊慌中的橘猫抓的极狠,女孩胳膊上的抓痕很深,有两道不停地往外渗血,疼痛、愤怒和委屈积聚在心里,她一个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金岁言见状,心情好了不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见没,它才不管你是不是喂过它呢,畜生就是畜生”
女孩气得嘴唇直抖,瞪着金岁言道“是啊,畜生就是畜生”
说完,她擦着眼泪扭头跑掉了。
金岁言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女孩是在说他,扬声吼了一句“你妈的,说谁是畜生呢我记住你了”
午休时间,司清打了一份米饭和白菜,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
吃完午饭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主动开口道“李大夫您好,我是司清,我想问您一下,我奶奶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他奶奶得尿毒症已经几年的时间,一直在同一家医院接受透析治疗,他跟李大夫很熟。
李大夫有点惊讶,问道“你奶奶没和你说吗我建议她不要一周两次透析了,最好能加一次,两周五次你奶奶现在的情况,一周两次不太好。”
要加一次透析
司清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直到指肚有些发白。
一方面他是为钱而担忧,另一方面是心疼奶奶。
每透析一次,两只胳膊上就要被扎上一次针,常年这样下来,胳膊处已经是青紫一片,有的地方血管扩张得已经不能再扎针,有的地方又有些堵塞,肿成了大血块似的,非常可怕。
看得他心里难受。
他深呼吸一次,接着用很沉静的声音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跟我奶奶聊聊,让她准时过去的,就拜托您帮忙安排好时间和床位了。”
挂下电话,司清双手捂住有点涩的眼睛,整个人似乎都被阴霾遮住。
一个暑假过后,上个学期的奖学金,现在已经花掉近半了,再加一次透析的话,恐怕没法撑到这个学期的奖学金下发
他忽然想到了时浅渡,她说要他帮忙讲英语,课时费很高。
他太需要这笔钱了。
然而他前两天,才刚刚跟时浅渡说过很决绝的话,时浅渡也跟他说不想再看见他。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跟时浅渡说上一句话。
就像他们原本的模样,两条平行线,永远也没法相交,会有接触也不过是意外。
两个意外,时浅渡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对他来说,却不一样了。
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在人群中寻找她,跟着她的身影走。
只要看到她就会很开心,很满足。
也偶尔有时,他会贪婪地想,若他没有说出那样的话来,他们或许还会有交集,他还能被那样的温暖笼罩着。
可笑的是,是他自己先切断了和对方的联系。
如果这个时候去找时浅渡呵,他觉得自己应了那个词,又立又当。
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时浅渡也会瞧不起他的吧。
可是他需要钱给奶奶治病。
有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更何况他或许还有其他私心。
意识到那卑劣的想法,他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去打扰时浅渡,只要能远远地看她几眼就好了,可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隐隐有些期待,期待能和她相处的时光。
他想,能有这样的心思,他真不是个东西。
他对不起生病的奶奶,也对不起帮助他的时浅渡。
在自我谴责中,司清熬过了一个下午的课程。
放学后,他拿起挂在桌子旁边的干净纸袋,从尖子班冲出去,希望赶在时浅渡离开班里之前堵住她。
纸袋里面放着时浅渡前两天借给他穿的衣服。
这件外套一万五,是他从舍友口中得知的。
这个价钱他想都不敢想,所以手洗时非常小心,生怕洗破了哪里。
“他怎么来咱们班了”
“谁知道,不会是主动送过来给金岁言出气的吧”
“去去去让开,别挡着门口,金岁言在二班呢。”
“喂金岁言,有人找。”
国际班的人随意开着玩笑。
司清的存在,在他们眼里实在是太奇葩了,为了奖学金,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完全不合群,永远独来独往,从来就没见过他跟别人走在一起过,后来又隔三差五地被金岁言欺负这些导致学校里的人差不多也都对他有些印象。
司清站在国际一班的门口。
嘲讽揶揄的话传入耳中,让他有些尴尬。
“是我叫他过来的。”
时浅渡的声音响起,四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