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维持着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眉头轻轻一蹙,露出两分为难来“只是少国主,这个奴隶性情暴戾,不听管教,不然臣也不会将他送到这里来。为防止他伤到少国主,不如让他继续在这里几日,到时候叫张妈妈将人洗涮干净了,再送到少国主府上去。”
搁在这几日,他有大把时间来尝这奴隶的滋味越是刚直的性子,压上去才越有味道
反正他用的是后面,少国主不会发现什么,届时这奴隶若想在少国主面前保住地位,怎么也不敢把这种事情在少国主面前抖出来。
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好地,就差流着口水笑出声来。
却不想等待他的是重重的一脚。
时浅渡抬脚就踹在陈斯寒的肚腹之上,众人只见一道黑影略过,陈斯寒就已经吱哇乱叫地重重撞在墙上又摔倒在地
她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饶你狗命你还不赶紧滚,非得等到知道什么是疼么”
身为司寇家的大少爷,从来没有人敢打陈斯寒,就连他爹都没有过
肚腹上火燎燎的剧痛着,疼得他满头是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臣这就滚”
他说得咬牙切齿,又恨又怨。
他陈斯寒,竟然在一个废物女人面前受这样的侮辱
等着,等改朝换代,他绝对要时浅渡好看
几个小厮搀扶着陈斯寒离开,闹剧终于缓缓落幕。
时浅渡瞥瞥浑身是伤的沉默男人“能走的话,就自己跟上来。”
陆苏北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一颤,却没有动。
他觉得身体越来越奇怪从陈斯寒进来的时候开始,心跳似乎就有些加速,身上也慢慢地有些发烫,现在这种感觉更明显了,甚至像火一样从他身体中疯狂地燃烧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是生病。
而脚下这片地方,叫做“竹苑”。
“唔”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逃一般跌跌撞撞地往后院中的房间中跑,把自己藏起来,至少不要在少国主面前露出那种丑陋的姿态
少国主才救下他,他不想被当即丢在这里
然而伤痕累累的虚弱身体哪抵得住汹涌发作的药效,他没走几步便脚下一软,狠狠地摔倒在地。
好热。
太难受了。
他用尽所有力气死咬住嘴唇,让自己口中不要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知道陆苏北是少国主看中的人,这次他摔倒在地都没有人敢扶一把,反而纷纷向后退去,在陆苏北四周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开玩笑,少国主就连陈大少爷都打,他们这种人哪敢上去碰一下啊
时浅渡一掀他的肩膀把人翻过来“他这是”
“回少国主的话,陈少爷送他过来是想叫我们帮忙,所以我们就给他用了点嘿嘿嘿,少国主若不介意,后院里的房间都是新的。”
老鸨立即答话,眉飞色舞地扬起手,指了指后院中那些房间。
老鸨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陆苏北咬破了嘴唇咬破了舌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无声地喘息着,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狠下心用力拍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走他心底无比渴望的微凉温度,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
不能在少国主面前露出这种丑态来。
这副模样,少国主不会想要把你带走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可这于事无补。
他身体燥热难耐,薄唇微张轻轻地喘。
活脱脱一副不知羞耻的求欢模样。
他伸手紧紧抓住时浅渡的裤脚,仰头看向这位遥不可及的贵人,眼眸中满是祈求之色,眼角飞红。
若不是被人灌了东西,他知道身为奴隶的本分,绝不会这样失态的。
他会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听话的奴隶的。
请不要把他这样神志不清地丢在这里,求求了
“求您”
时浅渡看着眼前的男子,他面色潮红,满是伤痕的身体在秋季里只披着一件她的外袍,一双凤眸中满是深深的绝望和祈求。
确实惨。
未来能决定所有人生死的暴虐帝王,如今却只是个被欺凌至此的奴隶。
她缓缓弯下腰。
就在院中的老鸨、护院等都以为她要“使用”了这位容貌俊美出挑的奴隶时
时浅渡抬起手,面色不改地在陆苏北脖颈后面轻轻一敲。
精壮的男人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老鸨
“备车,我要回府。”时浅渡声音微凉。
她杀过太多人,是个杀戮很重的人,只这么淡淡地瞥过去一眼,就能把人吓得肝颤。
老鸨不敢有半点质疑,连忙招呼人帮忙备车,声音尖厉“还愣着干什么呢